规则方舟的舰体与虚空鲸的背鳍共生共振时,舷窗外的星轨突然呈现出螺旋收敛的形态,千万颗恒星的光芒向天鹅座最深处的暗点汇聚,形成直径万公里的光茧。陆鸣腕间的“星海共生者”徽记第一次发出近乎灼热的震颤,那是苏璃银血与宇宙本源共鸣的频率,而在光茧核心,某种超越文明与规则的存在正发出最初的心跳。
“星图显示那里是‘归墟原点’,”陈默的指尖在星图上划出银血轨迹,那些曾被初代守灯人标记为“禁忌”的坐标正逐一亮起,“苏璃1970年的最后日志提到,这里是宇宙共生法则的初诞地,也是她与初代共同埋下‘共生之种’的地方。”
熵后的光谱形态罕见地显形出实体轮廓,她的手掌按在观察窗上,玻璃内侧立即浮现出半透明的胚胎影像:“解读者,光茧里沉睡着初代守灯人1949年未完成的共生核心,它的能量场正在解析所有文明的共生频率,而核心深处……”她的声音突然哽咽,“封存着苏璃用全部银血浇筑的共生胚胎。”
星舰穿越光茧的瞬间,陆鸣感觉灵魂被轻轻托举,视线中浮现出无数重叠的画面:初代守灯人将十七根肋骨敲成星尘,苏璃的银血如星河般包裹住星尘,两者在混沌中旋转,最终凝结成跳动的光核。“默儿,这该是宇宙的第一首共生曲,”苏璃的声音混着原点的初响,“让每个文明都成为音符,而不是被五线谱束缚的符号。
登陆舱降落在光茧表面,陆鸣脚下的光膜立即显形出肋骨与银血交织的纹路,每道纹路都在播放不同文明的共生记忆:雾翼族在光膜上孵化光蝶,光骸族用光能修补纹路裂痕,甚至有尚未诞生的文明在纹路间隙写下对共生的渴望。“这些是初代大人的‘共生乐谱’草稿,”陈默抚摸着泛着体温的光膜,“他用肋骨星尘作曲,苏璃的银血就是永不褪色的歌词。”
光茧深处突然传来幼兽般的呜咽,陆鸣循声望去,看见半透明的光核被十七根肋骨构成的琴弦束缚,每根琴弦都在吸收光核的能量。“外来者,你们终于来了。”光核表面显形出类人轮廓,他的身体由星尘与银血构成,胸口却嵌着与虚空鲸相同的肋骨封印,“我是共生胚胎的守护者,三百年前初代大人用琴弦封印了核心,说要等能让所有文明共振的解读者。”
陆鸣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