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黎却像根本没看见她,昂首带着浩浩荡荡一队人上了监察署的车。
时砚声也来不及与江十堰寒暄,匆匆跟上去。
不过数秒,大门口就只剩江十堰一个人了。
“真搞不懂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要连夜回家,你认床吗难道?”
零晰不耐烦地说。
江十堰看着徐徐关闭的青铜栅门,整个别墅区只有几扇窗户亮着灯。
像夜幕中注视人间的恶鬼。
她微闪的眸子在夜色中格外亮:“谁说我要回家了。”
-
月亮隐入云层,已是凌晨两点。
经过一场大闹,御江别墅陷入静默的死寂。
还醒着的佣人都去照顾初醒的周叙白了。
周业生的卧室按照监察署的要求保留了现场,没人敢踏足。
可这时,门闪过一道金光,自动打开了。
江十堰闪身进去,直奔刚才付雪卿所坐祭坛的位置,捏了个勘探决拍了下去。
地上亮起金光,却夹杂了几丝几不可查的红。
江十堰眸光一凝,正想破开查看,手腕便已被人握住。
她大吃一惊,另一只手刚攥紧就又被捏住。
墨绿色的眼睛撞进视野,林九黎低吼:“是我。”
他警惕地环视一圈,“不可轻举妄动!”
随即利落起身,悄无声息地走到床边。
凌厉刀锋在指尖一划,然后按在了一个毫不起眼的摆件上。
轰——
江十堰立刻跃起落到一边。
林九黎见她反应如此机敏,身姿轻盈如燕,眼底闪过一星惊异。
只见地板轰然裂开,露出几阶青色石阶,通向地下未知的某处。
与此同时,坐在监察署车上面目悲戚的周业生像感应到了什么,脸色突变。
他突然大力地拍打前座的椅背,声嘶力竭:“我要回去!”
儿子女儿并没跟他坐在一起,车里只有开车的林九黎和两个异察员。
但他们像突然聋了,没有半点反应。
周业生仿佛变了个人,眼白都染上了血色:“林九黎,我要回家,你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