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十堰神色淡淡,只看着晕厥的付雪卿,不知在想些什么。
时砚声见状忙过来打圆场:“林、林科长,这就是江十堰江小姐。”
林九黎眸色微动:“哦,幸会。”
敷衍并死板的语气,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探寻。
江十堰依然没理他,只问时砚声:“你们打算如何处置周夫人?”
“这个……”
“自然是待会监察署监禁,调查清楚后再定刑罚,”
林九黎打断时砚声答道,“江小姐有什么意见吗?”
江十堰终于看向他:“那祭坛和红线呢?”
“这些都是付雪卿的罪证,自然要一并带回署里调查。”
江十堰重复:“罪证?”
“怎么?付雪卿为一己之念被人蛊惑,吸食无辜者精血,甚至对亲生孩子下手,难道不算犯罪?所用的物品不算罪证?”林九黎咄咄反问。
时砚声一头冷汗:“那个……林、林科长,江小姐也是有心帮忙,不用这样吧……”
江十堰觉得这人简直莫名其妙,懒得跟他扯:“林科长说是那就是。”
说完就收了囚笼,自顾自地离开。
林九黎眯起墨绿双眼,晦暗不明地盯着她离去的背影。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苍老暗哑的声音带着急切而来,是周家老太爷周大为到姥姥。
他颤颤巍巍地被人搀扶着,看到屋中的情景,又听说了原委,惊惧得差点晕过去。
周业生也已苏醒过来,脸白如纸,怔怔靠着床头不说话。
周大为看着孙子,又看着伤心欲绝的周惟序和周暮琳,拐杖重重杵了下地:
“都是我老头子的错!”
“我本是想着雪卿这孩子因为送彩礼那天遭全城嫉妒,就严格些教她规矩,让谁都挑不出错来为难她,没想到……我老头子这是好心办坏事了,作孽啊!”
“林科长!”
周暮琳急切恳求的声音让林九黎收回目光,“我知道妈妈……罪孽深重,但能不能看在她这些年了乐善好施,帮了很多人的份上,从轻处罚?”
周家的人都向林九黎投来期盼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