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杨震非常明白,无论理论说得如何好,如同空中楼阁,想让皇上和朝廷采纳,有点天方夜谭。
所以还是要掌权,只有到了一定实力和地位,才有可能去实现。
现在也就只能做做宣传,但是在宣传的过程中,不能去碰皇权至高无上这个地位,一旦踩了这个底线,有可能一个圣旨下来,明天就是流放的下场。
秦奢的脸色如变色龙一般,变来变去,他时不时用眼神提醒他身边的东石先生,可是他的脸色比秦奢还难看。
显然,税法治国是他从未触及的领域,他也爱惜羽毛的,怕说错话,被人抓住小尾巴,然后贻笑大方。
过了一会儿,大厅稍微安静了下来。
杨震可不会让秦奢轻轻松松的走掉,不过他的目标还是他身边的东石先生,
知道只有先击倒他才好对付秦奢,于是笑道:“东石先生,刚才学生愚可有什么不妥之处,或者说税法治国是不是一条可行之道?”
指名道姓,这下其他人不好打岔了,就是要东石先生回答问题。
东石先生捋了捋了发白的胡须,笑道:“此志甚好,后生可畏。”
闻言,杨震知道他怂了,不敢和自己讨论税法问题,所以含糊其辞的揭过这个话题。
杨震也只好见好就收,他的头可没那么铁,要是把他逼急了,他把话题转移到儒学上去,那是自讨苦吃,吃力不讨好。
因为讨论儒家,靠的可不是口才和逻辑,而是辈分和实力,目前他这两样都没有。
所以没把东石先生拉下水,只好对准秦奢了,笑道:“多谢东石先生教诲,秦兄,听闻你对税法一道也颇有研究,不知有什么高见?”
“老子什么时候说过对税法颇有研究了?”
秦奢心中骂了了一句,脸色黑如木炭,他简直快要被气死,竟然被杨震扣了一个颇有才学的帽子,这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以后不是要顶着草包的名头?
关键是此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直接翻脸。
秦奢想了想,急中生智,笑道:“税法一道讲究一个平衡,需根据天时地利的变化而变化,此一道博大精深,就连朝堂也还无法摸索清楚,杨兄的志向任重而道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