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手紧紧攥着身边的白衣女子,眼睛却望着高台上的子非鱼。
许阳有些诧异地望向任飘零,望向任飘零牵着手的白衣女子。
阳光穿过殿门照进了大殿,许阳这才发现一些端倪。灿烂的阳光不仅照亮了大殿,更是照亮了原本烛火掩映下隐藏的一些东西。
就连庄妙可都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手中的香炉抱得更紧。炉中袅袅青烟带来的阵阵香气让人头脑清明,庄妙可几乎一眼便断定,任飘零身边的女子绝对重疾缠身。
那白衣女子依旧恬静,安静得像是一只熟睡的猫儿,雪白的肌肤上却少了该有的生气,苍白的脸上更是没有一丝血色,只有眼底的一抹殷红。
任飘零右手虚握成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一声,像是在斟酌着,思忖着。良久才看向身边的白衣女子,缓缓开口。
“这是素问,我的妻子,同时他也是一个纯血的人族。”
众人神色莫名,不明白一向飘逸洒脱的任飘零为何忽然有此一说,目光中更多的是询问。
“我的意思是,如果可能,素问可以代替二皇子成为新的皇,或者准确的说,成为新的执棋者。”
一旁的火炜和庄妙可纷纷惊呼出声,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柔弱的女子,眼里满是震撼。
先不说人族的皇者可不可以随便谁都可以做,哪怕是她们也明白一旦选择成为执棋者所付出的代价,等待她的将是形同囚禁的枯守。
“任先生……”许阳迟疑着开口,他相信任飘零绝不是会觊觎皇位的人,却始终想不明白对方这么做的原因。
任飘零却只是对着许阳笑了笑,许阳便闭上了嘴巴。他从任飘零的笑容里,分明看到了无奈,那是人力有穷的无奈。
子非鱼更是身形一闪便来到了任飘零身前,目光炽烈,却同样有着不解。他绝不是贪恋皇权的人,就像过往的几十年一样,他更愿意四处漂泊,征战杀伐。
可他同样不愿祖辈的传承无缘无故断绝,哪怕从他内心最深处依旧抵触成为执棋者。
任飘零一声长叹,怜惜地抓起素问的一只手轻柔地爱抚着,满眼不舍。
素问却仿佛下定了决心,会望向任飘零的目光中充满了坚定与从容。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