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子初竟然重新恢复了中年人的模样,同样的精力充沛,同样的威势如山。
他竟然犹如重生一样,又活出了另一世。
一声叹息将子非我惊醒,任飘零缓缓晃动着手里的酒杯,终是什么都没说,似乎对子初的惊变已经见怪不怪,只一抬头,一杯酒又灌了下去。
许阳目瞪口呆地看着子初,看着子初身侧的裴栀,手里的陶罐微微发热。似乎一切都在按照某种设定好的规则在运行着,没有一丝偏差。
子初重新坐回了石椅,摩挲着石椅的扶手,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曾经的某一个节点。
半晌,子初才再次抬头看向子非我,语气里满是遗憾。
“我熟悉这座大殿的每一寸砖石,我熟悉这里的每一个角落,我甚至可以分毫不差地临摹出这许多根石柱上每一条龙雕的形状,乃至每一个纹理。”
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捧着手里的金樽,仿佛忘记了那里面装着的是神明都要惧怕的剧毒。
“你是我的儿子,你当真以为我不清楚你的谋划?”一口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子初的眼神变得更加犀利,“我以为你迈出那一步,成为神明,就可以杀掉我,帮我彻底解除掉身上的诅咒,可惜,你还是让我失望了!”
神明仿佛终于被打击到,眸中神光吞吐。就连子非鱼都愕然望向自己的父皇,这一刻他从未有过地感觉到自己的父亲是如此的陌生。
“所以,究竟怎样才能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