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自己的那两个女子,那个黑衣的女子浑身泛着浓浓的癸水之气,至于那个白衣的女子,凛冽至极的庚金之气呼之欲出。她们都是不能轻易招惹的存在,可现在还不是对自己束手无策。
至于眼前的青铜面具,他也曾有所耳闻。大虞皇朝的底蕴始终是个谜,却从来不是可以威胁到他的存在。就像他可以在大虞皇城下肆意刺杀掉想要刺杀的人,却没有人能留住自己。
他甚至来得及看清当头劈下的长戟上篆刻的花纹,那是无数阵纹师呕心沥血的杰作,可以瞬间爆发出超过自身数十倍的威能。
可他从来都不担心,身处虚空的他就像汪洋大海中的一条鱼,每一滴水都是他的退路。
他痴迷那种生死一线的感觉,那种难以名状的感觉,每每想起,都让他几乎有一种难以抑制地想要呻吟出声的冲动。
毫厘之间,生死立判。
影子习惯地将自己放逐到另一片虚空,他最喜欢欣赏对方明明势在必得却转瞬茫然无助的失落的感觉。
只是为什么以往百试不爽的术法神通失灵了?他甚至来不及深思,长戟已经当头劈落,子非鱼身后怒放的菊花锁定了这片虚空。
长戟撕裂了虚空,却也给了影子一线生机。只是明显虚化的影子显然受到了重创,再也没有了戏谑的心思,他只想逃。
任务完成,他只想逃,逃得远远的,虽然代价有些沉重,可是只要不死,一切都不算太晚。
只要他想逃,再没有了戏弄的意思,他不相信有谁能够拦住自己。然后,他便一头撞进了一袭白衣的怀里。
影子忽然剧烈抖动起来,不是忐忑,也不是兴奋。他也不想的,可是本能的畏惧还是让他选择了最不可能的一种方式来结束眼前的一切。
影子忽然炸裂开来。像是璀璨的烟花,又像是成熟的蒲公英,轰然炸裂。爆炸竟然让虚空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黑洞,空间乱流肆虐,所有接触到的任何东西都会化为虚无。
任飘零只是右手虚握,恐怖的空间乱流就化作了几缕清风,转瞬消散于无形。
任飘零真的有些无奈,强大如他,竟然也有被人当作棋子的一天。所有人都看到灰色的影子自他的指尖消散,至于是不是他杀的,似乎不是特别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