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选择下山而去,全然没有人发现接二连三的大战。
迎着熙熙攘攘下山的人群,山路上偏偏有一道白衣身影一步步拾级而上。下山的少年们成群拥挤在崎岖的山路上,偏偏对那身白衣似是一点没有察觉到,众人自然而然地避开他,白衣神情自若的缓步而来。
白衣胜雪,白发胜白衣。
白衣仪态从容,哪怕行走于荒野深山,也如同闲庭信步一般。男人的相貌很是普通,普通到哪怕丢到人堆里都找不到的那种;男人又很特别,特别到就算是普通的相貌,可无论谁看上一眼,都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许阳的眼睛亮了,神明看着许阳的眼睛,一颗心却瞬间跌入了谷底。有时候,眼睛可以诚实到哪怕不经意的一个眼神,都会暴露内心真实的想法。
都说萍水相逢皆过客,可再次重逢,竟然会有故友重逢的喜悦。
任飘零就那么闲庭信步间走到了许阳身前,看着半空中被禁锢成一个“大”字的许阳,眼角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的笑。
全然无视在场众人的目光,哪怕身侧还有一尊神明,任飘零伸手入怀在许阳身上一阵摸索。
就当许阳严重怀疑这个家伙是不是有龙阳之癖的时候,一个黄皮小葫芦被掏了出来。
凑近耳边摇了摇,哗啦啦的响声似乎勾动了馋虫,任飘零拔开塞子咕咚咚猛灌了一口,才满意地打了个嗝,重新盖好葫芦口,又放回了许阳怀里。
“许小兄弟似乎遇到一些麻烦呀!”任飘零好整以暇地看着许阳笑着道。
许阳忽然笑了,始终压在身上的磅礴重力似乎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却依旧四肢舒展的摊在半空望着任飘零,认真道:“任兄好眼光,竟然一下就发现了我处境不妙,佩服佩服。”
“谬赞了。你我二人上次一别,为兄甚是想念,许兄弟何不下来一叙。”
许阳无奈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旋即无奈冲着任飘零苦笑道:“大哥,别闹了好不好,拜托了。”
嘿嘿两声,任飘零终于收拾起戏谑的表情,手轻轻在许阳身上一拍,许阳顿时感觉穿透身体的锁链瞬间消散,整个人被一股柔和的力道托着缓缓落在地面。双脚着地,不免一个踉跄,双手急忙抓住任飘零的袍袖才堪堪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