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大的刀花下留住一个全尸都不好说。
两柄短刀化作两道寒芒射向半空中的裴栀,两声金铁交击之声传来,被裴栀舞动的长刀不知磕飞到哪里,黄衣汉子却早已一个转身向着山下狂奔而去。
只是才跑出步,却又惊骇地止住身形,一个倒跃飞了回来,抛出的双刀不知何时又重新回到了手上,正神色戒备地盯着前方。
镇抚司的制式长刀直直插在刚刚黄衣男子落脚所在,裴栀不知何时出现,单足立在刀柄上,就那么迎风而立,戏谑地望着神色紧张的黄衣男子,依旧面色如常,“报上名来,或者死。”
“黄阳。”黄衣汉子目光阴冷地盯着裴栀看了良久,方才声音嘶哑地缓声开口,却丝毫不敢放松懈怠,握住双刀的十指习惯性地开合了几下,风儿便悄无声息间吹干了手心浸出的黏腻的汗液。
在风儿的眼里,从来就没有什么好人或坏人之分,我来了,我又走了,只是一阵风吹过。
“黄阳?”裴栀低头思索片刻,毫无印象,却依旧开口平静道:“报上名的,也得死。”眼里似乎有一丝讥笑流出。早就告诉你胆敢反抗杀无赦,真当我和你开玩笑的?何况依照对方犯下的事,就算对方不反抗,也是死路一条。
所以呀,做任何事之前,最好多想想是否能受得起后果的反噬,总是没有坏处的。如果连最坏的后果都能承受,那还犹豫什么?放心大胆去做就好了。
只是黄阳显然事先没有想过,就算是想过,他也不认为有谁能威胁到自己,毕竟在东疆这片大陆,人族和妖族可是有着盟约的。
“我可是妖族镇守京畿的妖将,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杀掉我的后果?”黄阳微黄的眸子里散发着点点寒芒,他越来越喜欢人族那种森严的等级制度了,准确地说是森严的等级赋予的权力。
当然,还有权力产生的制约,最起码镇抚司的裴栀还没有办法做到只手遮天。黄阳如是想。
“啧啧啧,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裴栀一连串的啧声带着满满的鄙视,身体轻盈地飘下长刀,重新将插在地上的长刀握在手中,屈臂擦了擦长刀上本就不存在的污垢,盯着长刀上折射出来的自己的眼睛,眼里有愤懑,有悲伤,有讥笑,“做人怎么能这么无耻?不不不,准确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