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去活一次,纵使前路未卜,可远胜过老死于槽枥之间的驴子。
一个宽厚的手掌拍在肩头,华渊诧异地扭头,便见许阳顺势攀住了自己的肩膀,远没了平日谦恭温良的样子,活脱脱一个不学无术的二流子。
华渊有一瞬间的不适应,整个人不自觉僵硬着,硬生生扯出一丝尴尬的笑,便听到有柔和的声音响起:“你看,不成为敌人,我们也能相处得很好,不是吗?”
好你个鬼。
华渊暗自腹诽,遥想当初,要是我把你揍得找不着北,现在这句话就该换我说了。
想归想,华渊还是不动声色地悄悄拉开一点距离,这种毫无边界感的交流方式还是让他不习惯,却也不想让对方误会,思索片刻方才沉声道:“不知许兄有何打算?”
许阳闻言,有一瞬间的迷惘,却也只是转瞬即逝,随即洒脱道:“没什么刻意安排,只是想出去走走,到处去看看,毕竟外边的世界那么大。”
随即转头看向华渊,“神君可有什么打算?”
“我么?”华渊的神情忽然变得有些落寞,随着夜华真君的陨落,他们这一脉已经几近消亡,除了自己。可是自己又能做些什么?作为这一脉的遗存,自己又能改变什么?报仇吗?杀掉眼前这个男人,毁灭他生长的那个星球,将他的种族屠戮殆尽?
先不说光凭自己能不能做到,就算可以,意义又在哪里?非要论一个对错吗?这种事情本就没有对错之分,两个种族之争,不同信仰的碰撞,就像是狼吃羊,没有办法单凭对错论处。
华渊肉眼可见的一点点变得沮丧,神情落寞,忽然间一根漆黑的鹰羽送到他面前,“拿着这个,或许它能让你找到未来的方向,毕竟他曾经属于夜华,现在他不在了,这也算他留给你的最后一点念想吧!”
虽然金九极不情愿,可还是将被他夺走的那根鹰羽当作贺礼送了回来,其上属于夜华的残留全部被抹除干净,只剩下纯粹的法则之力显化的神通法门。许阳不愿去触碰它,他不想被既定的法则神通束缚住自己,如果想要走得更远,他必须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许阳乐得送一个顺水人情,一脉相承,华渊无疑是最适合承受这份因果的,或许他能凭着夜华的残留少走许多弯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