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君之下,神明被一往无前的拳意震碎,哪怕是真君,也在拳风之下喋血。那一战,血染星空。
神明仿佛无穷无尽的饿狼,他们知道这是扼杀“仙”最好的时机。终于,一道朦胧的虚影一指弹出,早已力竭的“仙”口中喋血,却仍将所有的神魂之力凝聚为一拳,拳曰“问天”。
虚影喋血,神明齐齐震荡,纷纷齐呼“帝君”,那昂藏的身影终是力有不逮,逐渐虚化,眼见消散于无形。
一座孤峰破空而至,裹挟着最后一丝真灵迅速遁逃。帝君震怒却无力阻拦,百万里疆域内,大星皆化为齑粉。
悲从中来。长河看着昂藏的壮汉,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的两个字——星落,然后两行清泪不可思议地从长河的地魂双眼滑落。
许阳几乎同时一掌按在长河地魂的头顶,斩断了那长河中的一丝羁绊。这个粗鄙的汉子啊,如此燃烧灵魂,别人的牺牲不就失去意义了吗?
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活着的,好好活下去才有意义。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终究不过短暂的虚无,只要足够精彩,便也无憾了。若是不甘,大不了收拾了一切,再战便是!
小鼎迅若流矢一往无前,许阳注视着流光溢彩的前路,无悲无喜。
又有一道流光坠落,一道修长的身形跌落,满头黑发仅以一条银色丝带束缚,双目上挑,眉飞入鬓,一袭文士白袍更显得洒脱肆意。
纵使跌了个滚地葫芦,踉跄几步向前,顺势站了起来,也丝毫不影响他那洒脱自若的神韵。
一同跌落的还有一柄剑,二尺长的小剑通体流光,似是透明一般。一声悲鸣,短剑竟自剑身中处断裂开来,两截短剑就那么悬浮半空,像是一个受伤的孩子,无助地看向主人。
噗的一口鲜血随着短剑断裂一口喷出,倾洒在一袭白衣之上,如雪地红梅分外刺眼。一座八面玲珑的小塔紧随其后,自虚空冲出,只一击就打在白衣文士后背,直直破开了一个血洞,自胸前破体而出。
许阳手掌下的长河目眦欲裂,却无法挣脱掌心的束缚,只能无力地喟叹悲呼——扶风!
一个发髻高挽、鹤发童颜的灰袍道人紧随小塔破开虚空追随而至,似是很满意眼前的场景,手中拂尘搭在左臂,右手稽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