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坚强的伪装。他急切地想要通过自己的成长,或者说是故作成熟,给身边人以心安。
忧愁过早地找上了这个刚刚脱离稚嫩的男人,他的眼睛里很少有笑容,即使脸上挂着笑,可那笑容不达眼底。他不愿把忧愁展露给大家,所以他把笑容当作面具,当作武器,伪装成自己很强大的武器。
“你和孤峰很像,非常像,可我知道你就是你,你不是他。”长河的声音打破了良久的沉默,许阳第二次听见了那个名字——孤峰。
“那是谁?”
长河没有着急回答,他在想,他在措辞。忽然,他发现纵使相伴走过了不知几个万年,纵使自己对他几乎了如指掌,纵使自己知道他生活的点点滴滴,可真要说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孤峰是一个人,一个好人。”斟酌良久的长河缓慢开口道:“你很像他,总喜欢把所有的事都揽在自己的肩头。你们的身边从来不缺追随者,不缺兄弟。你们同样热爱生活,热爱值得热爱的每一个点滴。”
“可我就是我,许阳。”似乎听懂了,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听懂,许阳目不转睛地看着长河的眼睛,继续道:“我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一个人,暂时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是呀,你怎么会是他呢?他早已经不在了,我比你还要清楚,可是我就是忘不了他。”长河呢喃细语,似是自说自话,良久才似是下了决心一般不再去想,也如许阳一般抓起一根草茎塞进嘴里,顺势倒在地上,头枕双手微曲着一条腿,扭头看向许阳继续道:“说说你吧,年轻人。给我讲讲你的故事。”
我吗?许阳一瞬间陷入了思忖,怔愣片刻才悠悠道:“我更没什么可说的,我甚至不知道我自己的身世,从来也没有人告诉过我关于我的任何事。”
心念一动,许阳想到了依旧在体内沉睡的许夫子,那个残缺的老人。虽然他只是一道器灵,可许阳一直把他当作一个人,一个严格意义来讲,自己唯一的亲人。
长河看着年轻的男人轻描淡写地述说着似乎和他自己毫不相干的事儿,也是有些错愕。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不自觉地换了个话题:“你刚刚说你看见了一条河?”
许阳这才想起刚刚长河异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