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黑马塞牙缝的。万幸,黑马眼见偷袭没能抢到,登时愈发着急,围着许阳左闻闻右看看,一会跑远一会折回,如同着魔一样,滴滴答答的口水真如决堤之水,却是没有动粗。
似乎基于习惯的驱使,白猿再不理会众人一马,抓起包袱径直奔向祭坛,好奇驱使着众人不自觉地跟上,黑马更是鬼鬼祟祟地一点点挪得离白猿近一点。
破碎的祭坛早已四分五裂,白猿怔怔发呆看着,似乎不知如何是好。犹豫了一会才一个蹿跳上前,轻易地把其中两块裂开的巨石努力地拼凑在一起,只是刚刚松开手,却又吧嗒一声分开。白猿挠了挠头,又伸手进包袱拿出一个黑色球状的东西放上石台,静静地等待好久却始终没有任何动静。
众人面面相觑,原来祭坛需要白猿献祭来启动,可是究竟是谁在驱使一位妖王在守护祭坛?背后神秘的存在到底想要什么?
随着时间的流逝,白猿肉眼可见的逐渐暴躁,叽叽叽的厉叫连连,通红的双眼透露着凶戾不耐,似是随时处在暴怒的边缘。包袱被随手丢在一旁,隔着包袱听里边碰撞的声响和滚动的情况,竟似不下十个珠子。
黑马眼珠子乱转,一点点蹑足潜踪向包袱挪动,却又慑于近乎暴走的白猿,愈发的小心谨慎,一双贼光四射的大眼来回在包袱和白猿之间逡巡。
许阳似乎下定了决心,伸手入怀,再掏出来的时候手上赫然多了一个紫色的果子,表皮上竟然似乎有云纹缠绕。许阳咬了咬牙,喉结艰难地上下滑动几下,颤声道:“吉吉,吉吉。”
白猿霍然转过头,一双眼睛早已经赤红,狂暴的气息隐忍待发,却在看见紫果的一瞬间呆愣一下,眼中的狠戾逐渐消失,目光竟是一点点柔和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紫色的果实。
“吉吉,吉吉。”许阳努力模仿白猿的叫声,眼见得白猿往前凑了凑,眼神里充满了渴求和疑惑。渴求是对果实的渴求,疑惑的是眼前能发出声音的同类竟然光秃秃的毛发少得可怜,莫不是有什么大病不成?
上下两对不算尖利的门牙偷偷咬住了兽皮包袱的一角,黑马两条前腿直直地平伸出来,脖子抻得长长的,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正自悄悄地想要拖走地上的包袱,那里面的珠子对它有着莫名的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