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加让她一把撇开手中的长鞭,一步冲到许阳身后的木架旁。木架上一排排木雕随意摆放着,每一件都无声记录着许阳成长的每一天。木雕旁边个散发着幽幽香气的小物件吸引了火炜的注意,一把抓过摔在地上,跟着一脚一脚踩上去,边踩边恨声道:“踩死你,踩死你。”
女人生气的时候千万不要试图和她讲道理,这是许阳用刻骨铭心的血泪总结出来的,并一直奉为圭臬。所以,一直到火大小姐踩累了,许阳才走上前去,一边费力地把如同鲇鱼一样扭动的火大小姐塞进椅子,一边试图弯下身去捡起刚刚被踩进砖石东西。
“你还敢捡,又不是什么宝贵东西!”火炜气呼呼地叫道。
“你送给我的当然是宝贵的东西。”许阳微微错愕回道,一边试图从砖石缝里抠出这几样小东西。
“你…”火大小姐的俏脸腾地红了,就连洁白纤细的脖颈都红的仿佛滴血,这种状况只持续了三秒,在火炜看清许阳刚刚放在桌上的木雕那一刻,这种红温愈发达到了高潮,火炜只感觉自己脸烫得可怕,似乎从两只耳朵处一边喷着热气一边发出沸水冲开壶盖才有的呜呜声。
一道身影踉跄的栽进门里,石头胡乱地爬起来一边吹着口哨一边左顾右盼,就是不敢望向屋内的二人。貌似自己知道得太多了,会不会…石头只感觉头皮发麻。窗外不知何时挑开一道缝隙的窗棂啪嗒又关上了,腾腾的脚步声迅速远离,听动静没有三百斤跑不出这气势,肯定是佟虎那厮无疑了。
而我们的火大小姐,一头扎进臂弯趴在桌子上再也没了声响,只是火红的两只耳朵无情地出卖了她。
少女的娇羞似是触动了许阳脑子里什么东西,这个货竟然三两步走到桌前,无视火炬,一把抓起木雕,一手捏住刻刀,缓缓闭上双眼。
石头愣住了,还能这么玩?一时间屋内安静得出奇,就连火炜都感觉出了异样,偷偷抬起头,就看见许阳二傻子一样似是老僧入定一般。搁你你气不气?就问你气不气?就算是瞎子看见了也得有所表示吧?你这算几个意思?
只是还不等火炜大小姐的脾气再次爆发,许阳忽然睁开了双眼,他动了。刻刀捏在干燥有力的手指间,轻轻的下刀笔下去,空气似是起了一层涟漪。火炜看见了火炜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