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蓬的眼睛似有繁星点点般亮了起来。
有时候,遇见一个合格的对手,远比找到一个合格的伴侣还要难。
于是有风起,明明普普通通的男人便似一片风中枯叶一般,径直漂浮起来,冲天的剑意似有实质一般充塞了整片天空。
院内众人齐齐后退,无解,再退。充盈天地的剑意似有实质一般,硬生生将众人往后推了再推,终于退无可退,于是满满的压迫感便不可避免地直扑向众人。
充作发簪的那段脆弱的树枝终于无法承受太多,漫天剑意中不可避免地化为齑粉,黑色的长发随风飘散。那原本澄澈的双眼也变得炽烈,无尽的战意充斥。
漫天的云朵便似被一双无情的大手揉碎,藏匿的日光终于无所顾忌地倾泻而下。一同到来的,还有那万丈光芒,无尽的剑意。
体内那座孤峰倏地凭空独立,平缓的河水忽地变成了湍急的激流,四周原本似要凝结成实质的迷雾更是忽地波涛汹涌般翻涌起来,无尽的法则之力汇聚,地水火风四系法则之力似是得到了召唤,只需要一个突破的原点,便可化为实质倾泻而出。
一人悬浮半空,一人仰首独立,百丈空间里,风云激荡。院内众人齐齐变了脸色,尤其牛伯脸色异常难看,似乎有些东西已经超出了控制,偏偏已经无力改变任何事情。
破碎的云朵逸散间,一把大剑终于要凝结成形。四周的空气似是被无尽压缩成实质一样,大剑的对手似乎避无可避。
热血与激情,拳头与流血,似乎是埋在所有雄性动物血脉里的基因,那是独属于男人的浪漫。
火炜不知何时已经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硬生生地将惊呼咽了回去。
她知道自己不能出声,不能让他有一丝一毫的分心。她不喜欢这种莫名其妙的、独属男人的浪漫,这种浪漫,通常是需要流血的。
似是心有所感,忽然许阳扭过头眨了眨眼睛。
院内的其他众人自然忽略了那道目光,他们知道自己不是主角。目光似是给了火炜无尽的勇气,纵使她抓着庄妙可的手指依然苍白,可一双眼里似乎充满了信任。
“我一生伺剑,请君为我倾耳听。”飞蓬的声音忽然变得缥缈虚无,夹杂着一丝丝冰冷,那天空的巨剑虚影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