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变得清冷,话语中却带着丝丝迷茫。“你终究要往前走下去的,你能走得更远,千万莫要坏了我的期望。”
许阳似是咂摸了其中意思片刻,终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双手端杯施了一礼,才长长吁了口气,双眼有着前路未卜的迷惘。
大红的龙凤双烛燃烧的火焰将整个新房照得明亮无比,偶尔哔啵炸响的灯花似是在提醒新人春宵一刻值千金。大红盖头下的新娘子此刻在想些什么呢?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又被关上,虽然铺有厚厚的地毯,可那熟悉的脚步声已经听了不知多少遍,哪怕有盖头遮面,也能清楚地知道来的是谁。
一缕灯光照进来,透过掀起的盖头一角,火炜便看见了熟悉的那张脸,奇怪的是,那两撇小胡子却是刮得干干净净,于是看见的便是男人依旧清秀的脸。伸出手指抹了抹那唏嘘的胡子茬,麻麻的,硬硬的,还有……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该想的,新娘子的一张脸登时红得胜过了一袭大红的喜袍,如同受惊的小鹿一样。
火炜想要收回手,却忽然被紧紧攥住。透过火红的盖头下方的缝隙,隐约可见大红色的喜袍,抓住自己的那只大手的腕间赫然系着一条红绳编成的同心结,那是自己亲手编织的。
“呀”的一声还没出口,那正活泼跳跃的烛火忽然就熄灭了,炽热的唇便贴了上来,扭捏中似乎有麻麻硬硬的东西扎了自己,火炜只感觉天旋地转。
哪怕是席地而坐,阿木身材也远高于常人,加上抱在怀里的巨大木棒,任是谁都要望而却步。这已经是今晚挡住的不知第几拨了,打算闹洞房的都被阿木拦在了门外,哪怕上前一步都不行。
高行捋着胡须,他觉得有必要让阿木知道,闹洞房也是婚俗的一个环节,只是被阿木粗壮如胡萝卜的手指戳了一下腰眼儿,老头子也捂着腰跑得不见人影了。于是意犹未尽的人便哄闹着又转向了前厅,划拳行令的声音再次热烈了起来。
“我便不去了,总要有人留守人间。”高行高绍舟大师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边侧过身去,那东方的一抹朝阳正要挣破迷雾喷薄而出,老头子的脸上染上了一层红晕,看上去却似宿酒未醒。
吱呀呀的城门大开,一缕清风吹过门洞,门外迷雾翻涌逐渐向两边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