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的战意击碎。随即四周的石壁及底部的石板上的图案有幽暗的流光闪耀,虽然暗淡,但又一股新的杀意从矛尖凝聚,又是一道杀意攻伐而出,再次被生生击碎,周而复始。
许阳似乎有些看懂了。这个巨大的类似石匣的深坑以及那只造型简陋的石碗,竟然是一个古老的阵法,可以不断汲取周围的力量投射给金色的矛头,分明是要用矛头把这滴血珠生生磨灭。两者此间相斗不知究竟经历了多么久远的岁月。
难怪祭坛周围寸草不生,难怪那只妖王巨鹰明明不至于丧命,难怪会有祭坛存在,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给下边的阵法提供能量。
竟是谁能布局如此深远?那颗璀璨的血珠到底是什么,竟然能与之生生相抗?
只不过,世间的一切终究都敌不过岁月的伟力,岁月的更迭终究磨灭了太多的东西,以至于这古老的阵法逐渐缺失了供养而逐渐残破。
忽然,许阳想到不久前白猿吉吉面对破损祭坛的疯癫表现,不由得心下一惊,难道白猿竟然是被神秘禁锢过的,按时维护祭坛的运转?那头巨鹰呢?恐怕也是某位神秘存在的布局吧?那么,落日山脉呢?那究竟是怎样恐怖的存在,才能布局良久?
细腻的花鸟鱼虫、山川大河的纹路遍布了金黄色的矛头,两道圆润的弧线将矛尖衬托得古朴异常,这本不应该是一件杀伐的兵戈,更像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可是冰冷的杀意却又无时无刻不在宣告这实在是一件绝世凶兵。
灰白破败的红缨明显不敌岁月的侵袭逐渐腐朽,于是那一滴血珠愈发显得娇艳,仿佛跨越了千年万年的嘲讽,不屈的意志是血珠骄傲的读白。
一根纤细有力的食指轻轻点在了金色矛头,一声愤怒的嘶吼伴随着逐渐被绿锈覆盖的矛头响起,似乎是打破了某种长期相持产生的平衡。
一点点绿色的锈迹逐渐浸染了金色的矛头,愤怒的嘶吼分明是在宣泄不甘与愤怒,冰冷的语调里终于夹杂了一丝丝的情感,那分明是睥睨天下却又无可奈何的不甘。
下一刻,随着绿锈的不断蔓延,所过之处尽皆化为了一股股袅袅的青烟,归于虚无。
似是回光返照的反扑,石壁上的暗淡的流光齐齐迸射而显得近乎璀璨,却也只能伴随着矛头的消散而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