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的细雨裹着硝烟的味道,林小羽攥着半截银色项链,金属边缘在掌心硌出红痕。零号消散时的叮嘱还在耳畔回荡,机械表碎片在她口袋里持续发烫,不断推送着大西洋深处的神秘坐标。张晨倚着天文台斑驳的石柱,拍立得残骸里最后几张照片被雨水晕染,却依然能看清照片中那个戴着半截项链的孩童身影 —— 与兜帽人记忆芯片里的画面如出一辙。
“他说‘从来没有怪过她’。” 张晨的声音沙哑,抬手擦去额角混着雨水的血渍,烧伤的手臂传来阵阵抽痛,“陈玉华当年到底在隐瞒什么?为什么要同时培养两个克隆体?” 少年的瞳孔因困惑而微微收缩,绷带下新结的痂又被扯开,渗出暗红的血珠。
林小羽的钢笔尖在笔记本上悬停许久,才颤抖着写下:“初代克隆体实验存在双胞胎样本,银色项链可能是身份标识 但兜帽人临终的举动,暗示三叶草组织内部存在分裂。” 她想起南极基地银色面具人癫狂的模样,又想起伦敦天文台穹顶那个若隐若现的银色轮廓,后颈不禁泛起一阵寒意。
三天后的南安普顿港,锈迹斑斑的科考船 “信天翁号” 在浪涛中摇晃。林小羽裹紧防风外套,看着张晨与船员交涉的背影。少年为了此行,偷偷将火山祭坛找到的黑色密钥残片典当,换来两张船票和基础装备。他转身时,阳光掠过他新换的绷带,在甲板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船长说这片海域的声呐最近总捕捉到异常震动。” 张晨将卫星云图铺在舱室桌上,手指划过坐标附近的深蓝色漩涡,“就像有什么巨型齿轮在海底转动。” 他的拍立得自动启动,拍下云图上诡异的波纹 —— 那些波纹的形状,竟与陈默机械表的齿轮纹路惊人相似。
深夜,林小羽被剧烈的摇晃惊醒。她抓起零号项链冲向甲板,只见海面翻涌着诡异的银光,无数齿轮状的金属结构从深海浮起,每个齿轮边缘都刻着三叶草徽标。船员们惊恐的喊声中,她听见大副颤抖着说:“这和十年前那艘失踪的潜艇 留下的影像一模一样。”
张晨的扳手已经出鞘,拍立得镜头对准最近的金属齿轮。当闪光灯亮起的瞬间,照片显影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 —— 齿轮缝隙间卡着半截人类手臂,腕骨上还戴着刻有 “chy-2010” 字样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