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 年 3 月 20 日,上午九点
阴云笼罩着城市上空,细密的雨丝打在窗玻璃上,蜿蜒成扭曲的纹路。陈默坐在张审计的办公室里,面前摊开着一叠厚厚的文件,咖啡早已凉透,却浑然不觉。父亲的机械表被他无意识地翻转,表盘内侧的密码数字在台灯下忽明忽暗,仿佛在无声诉说着未尽的秘密。
“这些数据是通过卫星链路截取的。” 张审计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布满血丝的眼睛紧盯着屏幕上跳动的代码,“东南亚那座岛上的信号塔,每天凌晨三点都会向全球发送加密信息,频率和当年钟楼的监测系统如出一辙。”
林小羽站在窗边,望着雨幕中摇晃的梧桐树,想起儿时与陈默在树下玩耍的场景。那时的天空总是很蓝,日子简单而纯粹。而如今,她的书包里还装着父亲的钢笔和母亲留下的船票,沉甸甸的重量时刻提醒着她使命在肩。“表姨那边有什么新发现?” 她转身问道,声音不自觉地带着一丝紧张。
正说着,林蔓推门而入,风衣下摆还滴着水。她将一个油纸包放在桌上,里面是几张泛黄的信纸,“这是在姐姐的樟木箱底层找到的,写于 1985 年。”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信纸,“那时候她已经察觉到组织的海外布局,却苦于没有证据。”
陈默拿起信纸,母亲娟秀的字迹跃然纸上。“1985 年 7 月 15 日,老张说东南亚的港口有异常资金流动,三叶草的触手正在伸向更黑暗的角落……” 他的喉咙发紧,仿佛看见母亲深夜伏案书写的身影,孤独而坚定。
张晨一瘸一拐地走进来,腿上的绷带渗着淡淡的血迹。少年强撑着笑容,举起拍立得晃了晃:“我刚去冲洗了照片,你们看!” 照片上是医院的走廊,墙上的半个三叶草图案触目惊心,“袭击我的人戴着医用口罩,但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 和新华书店地下室一样的腐臭味!”
办公室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雨声敲打着玻璃。陈默感觉心跳加速,所有的线索像拼图般逐渐拼凑完整。他想起首领被逮捕时不甘的眼神,想起父亲笔记中提到的 “三叶草的根系遍布世界”,突然意识到这场战斗的艰巨远超想象。
“我们必须去东南亚。” 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却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