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 年 12 月 7 日,下午三点。
通风管道内弥漫着令人作呕的霉味,林小羽的膝盖早已磨得生疼,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张晨跟在身后,拍立得硌得肋骨生疼,他死死咬住下唇,眼前不断浮现陈默被带走时苍白的脸。\"还有两个通风口就到了。\" 林小羽压低声音,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她想起父亲日记里记载的三叶草组织刑讯手段,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工厂密室里,陈默的手腕被铁链勒出深痕,汗水混着血珠滴落在地。张审计慢条斯理地转动钢笔,金属笔尖划过他的脸颊:\"何必硬撑?你父亲当年为了保护你,把名单分成了三份。\" 他突然扯下陈默的机械表,\"这是第一份,剩下的\" 话音未落,密室顶部的警报器突然发出刺耳的红光。
张晨的拍立得不慎掉落,金属外壳撞击管道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突兀。\"该死!\" 林小羽低声咒骂,看见下方的守卫举枪冲来。她抓起随身携带的扳手,想起陈默教她的防身技巧,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通风口的螺丝在颤抖的手中格外难拧,她听见张晨急促的呼吸声:\"小羽姐,他们上来了!\"
密室的铁门被撞开时,陈默正被按在锈迹斑斑的铁架上。张审计的钢笔尖抵住他的咽喉,镜片后的眼神像淬了毒的蛇:\"原来你还有援军。\" 他转头望向冲进来的林小羽和张晨,嘴角勾起一抹狞笑,\"可惜来得太晚了。\"
\"放开他!\" 林小羽挥舞扳手冲上前,却在看清室内景象时僵住 —— 墙壁上布满复杂的电路图,中央的投影仪正在播放胶卷内容,名单首位的名字赫然是陈默父亲的老友。记忆突然闪回小时候,那位伯伯常来家中下棋,每次都会带他去买糖葫芦。
张晨举起拍立得疯狂拍照,闪光灯在昏暗的密室里此起彼伏:\"你们逃不掉的!证据已经\" 话未说完,一名黑衣人从背后偷袭,将他重重按在地上。拍立得摔出老远,照片散落在陈默脚边,模糊的影像里,三叶草标志在血色中若隐若现。
\"这些照片,你觉得能送到警局吗?\" 张审计蹲下身子捡起照片,慢条斯理地撕碎,\"知道为什么警车会带你走吗?\" 他凑近陈默耳边低语,\"整座城市的警徽上,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