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的扶手。
下行时,陈默数着台阶。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 当数字停止 “五十” 时,他的脚终于踩到实地。四周一片漆黑,张晨摸索着墙壁上的开关,荧光灯光滋滋作响着亮起,惨白的光线里,两扇刻满三叶草花纹的铁门赫然耸立。
“双密钥” 陈默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从口袋里掏出金属徽章和老式怀表。徽章嵌入左侧凹槽时发出清脆的咔嗒声,怀表却在卡进右侧时卡住了。他用力转动表冠,齿轮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冷汗顺着脊背流进裤腰。
“不行!” 张晨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你听,声音不对!这不是真正的密钥!”
陈默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想起王建国留下的字条,想起父亲图纸上那个始终解不开的小房子图案。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地面突然传来震动 —— 是仓库上方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密集,像无数只蜘蛛在头顶爬行。
“快躲起来!” 张晨拽着他躲进墙角的阴影。铁门另一侧传来人声,陈默屏住呼吸,听见王建国那熟悉的声音混在嘈杂中:“把监控打开,等陈默他们一进来,就” 话音未落,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
陈默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他看见张晨脸色惨白,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警报声中,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看见铁门缝隙里透出的红光,突然想起父亲日记本扉页的一句话:“真相藏在最危险的地方,也藏在最熟悉的角落。”
他猛地扯下脖子上的项链,那是母亲用红绳编的平安结,末端坠着一枚小小的三叶草吊坠。当吊坠嵌入铁门中间的小孔时,整面墙壁突然发出轰鸣,开始缓缓上升。刺眼的白光扑面而来,陈默下意识抬手遮挡,却在指缝间看见毕生难忘的景象 ——
地下二层中央,一个巨大的保险箱泛着冷光,四周的铁架上堆满文件。而在保险箱旁边,赫然立着一块电子屏,上面循环播放着两段监控录像:一段是 1997 年审计时,李建明将成捆的现金塞进父亲抽屉;另一段,是三天前,王建国在病房给昏迷的父亲注射不明液体。
“这是 陷阱。” 张晨的声音带着哭腔。陈默感觉双腿发软,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终于明白,从重生的那一刻起,他的每一步都在敌人的算计中。但此刻,看着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