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 年 6 月 24 日
巴黎的雨丝如细针般斜斜划过圣母院哥特式尖顶。陈默三人躲在教堂侧廊的阴影里,机械表与远处钟楼传来的钟声产生奇异共鸣,每一下震动都像重锤敲击在他的心口。他望着壹号消失的方向,指节因为过度紧握而泛白,指甲在掌心留下的血痕已经结痂,“不能让他再得逞。” 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
林小羽将被雨水打湿的围巾重新裹紧,发丝黏在苍白的脸颊上。少女翻开父亲的日记,泛黄的纸页间飘落一张 1983 年的音乐会门票,座位号恰好是 “12 排 3 座”—— 与巴黎圣母院管风琴的音栓编号暗合。她的手指轻轻抚过票根上的褶皱,想起在古董店老店主腕间的三叶草纹身,胃部不由得一阵抽搐,“三叶草组织的渗透比我们想象的更深。” 钢笔尖无意识地在日记本上划出凌乱的线条。
张晨把拍立得塞进防水袋,少年的扳手在掌心转了两圈,金属表面的雨水顺着指缝滴落。绷带下的伤口在潮湿的空气中隐隐作痛,提醒着他东京铁塔那场恶战的惨烈。“那个神秘怀表男到底什么来头?” 他压低声音,警惕地扫视四周,“他手里有陈玉华阿姨的照片,肯定和三叶草组织脱不了干系。”
三人的交谈被突如其来的管风琴声打断。宏大的音符在教堂穹顶下回荡,陈默的机械表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表盘上的蓝光如蛛网般蔓延,照亮了墙上一幅斑驳的壁画 —— 画中手持齿轮的天使脚下,隐约可见半片三叶草图案。“是管风琴!” 他抓住林小羽的手腕,“密钥的线索一定在那里!”
当他们穿过幽暗的回廊,管风琴声愈发震耳欲聋。林小羽的目光被琴箱侧面的铜制铭牌吸引,上面刻着 “1738 年制造” 的字样,而在年份下方,一行极小的字母组成了三叶草的形状。“这里!” 她蹲下身子,钢笔尖撬开松动的木板,露出隐藏的密码锁 —— 锁孔的形状,竟与陈默机械表表盘展开后的模样完全吻合。
陈默的手指悬在锁孔上方迟迟未落,机械表的齿轮转动声与管风琴声交织成令人眩晕的节奏。他想起母亲临终前的嘱托,想起零号消散时的笑容,心跳快得几乎要冲破胸腔。“张晨,帮我看着周围。” 他深吸一口气,将机械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