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 年 6 月 24 日凌晨
东京成田机场的候机大厅泛着冷白色的灯光。陈默瘫坐在金属长椅上,机械表的表带被齿轮刮出几道深痕,腕间的皮肤还残留着灼烧感。他望着窗外即将起飞的客机,耳边仍回响着父亲消散前那句 “去巴黎”,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齿轮密钥,金属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
林小羽将父亲的旧日记抱在膝头,泛黄的纸页间滑落出一张 1983 年的巴黎明信片。少女用钢笔尖轻轻划过明信片上的埃菲尔铁塔,油墨早已晕染,却仍能看清背面母亲留下的字迹:“当塞纳河的钟声响起,别忘了齿轮转动的方向。” 她的睫毛微微颤动,想起在东京铁塔上张审计染血的怀表,想起陈父化作数据流前最后的微笑,突然将钢笔紧紧攥住,指节泛白。
“他们到底瞒了我们多少事?” 张晨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少年将拍立得翻来覆去地摆弄,镜头盖已经不知在何时丢失,“从格陵兰到东京,每次以为接近真相,结果又冒出新的谜题。” 他的绷带渗出暗红血迹,却浑然不觉,只是盯着远处电子屏上不断跳动的航班信息,“那个神秘怀表男,还有张审计手里的金属片”
陈默的机械表突然发出细微震动,表盘上代表巴黎的叶子开始闪烁幽蓝荧光。他深吸一口气,想起壹号最后癫狂的笑声,想起神秘人那句 “巴黎的钟声,将为你们奏响死亡的乐章”,喉咙不由得发紧。“不管有多少秘密,” 他的声音低沉却坚定,“十二座城市的齿轮必须由我们掌控。”
三小时后,巴黎戴高乐机场。
潮湿的空气裹挟着雨水的气息,陈默的机械表在低温中发出轻微的咔嗒声。他望着远处埃菲尔铁塔的尖顶,塔身灯光在雨幕中晕染成朦胧的金色光斑,与机械表的蓝光形成诡异呼应。林小羽将围巾紧了紧,目光扫过街边橱窗里的古董钟表 —— 某块怀表的表盘上,赫然刻着半片三叶草图案。
“跟我来。” 少女突然拽住陈默的袖口,脚步匆匆地拐进一条狭窄的巷子。雨水顺着石板路蜿蜒成河,两侧的老建筑墙面上爬满青苔,某处阁楼的窗棂后,隐约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张晨握紧扳手,拍立得的挂绳在胸前摇晃,少年警惕地盯着暗处,绷带下的伤口在寒风中隐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