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 年 6 月 21 日,夏至。
市二中的老梧桐在烈日下投下斑驳阴影,陈默的指尖摩挲着机械表表盘内侧新浮现的 “零号永存” 刻字,金属冰凉的触感却无法驱散心中的灼热。林小羽小心翼翼展开泛黄的 1981 年实验室合影,照片边角卷起的弧度里,年轻的张审计与陈玉华对视的眼神,让她不禁想起父亲日记里那些语焉不详的记载。
“你们看这个。” 张晨突然蹲下身,拍立得在他胸前晃荡,少年用铅笔尖指着照片背景中若隐若现的齿轮装置,“这和陈默哥新表上的齿轮图案,还有零号留下的半枚齿轮,会不会是同一种东西?” 他的绷带早已换成清爽的白色,但说话时仍习惯性地将受伤的右手揣在裤兜,仿佛这样就能藏起那段惊心动魄的记忆。
陈默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机械表突然发出轻微震动。表盘上十二片叶子中的第三片开始缓缓旋转,露出隐藏在叶片下的微型坐标。“是北纬 67°,西经 49°。” 他抬头望向远方,那里是北极圈的方向,“看来父亲他们留下的线索,不止照片和齿轮。”
三小时后,市图书馆地下档案室。
张审计戴着老花镜,仔细比对陈默带来的照片和自己珍藏的旧档案。当他的目光扫过照片中自己年轻时的身影时,镜片后的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1981 年,” 老审计员的声音有些沙哑,“那时我刚加入反三叶草组织的特别行动组,陈玉华博士是我们最重要的内应。”
林小羽突然指着档案里的一张图纸:“这是初代实验室的结构图!你们看,这里标注的‘核心齿轮舱’,是不是和照片里张审计递给我母亲的东西有关?” 她的钢笔尖在图纸上轻轻敲击,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
陈默注意到张审计的手指在微微颤抖,老人伸手扶了扶眼镜:“当年我们计划将三叶草组织的控制核心 ——‘命运齿轮’拆解成十二部分,藏在世界各地。陈玉华将最重要的主齿轮植入自己体内,却在行动前夕”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转而指向图纸角落的一行小字,“这些坐标,应该就是其余齿轮的藏匿点。”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的废旧钟表店。
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正用镊子小心翼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