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辆马车里。
容母表情严峻,心头总隐隐有些不安,虽然前两日就已经让人将书信送到了云城,但是容母也不敢轻易断定她昔日的同窗,如今的云城刺史会这么快就派兵过来。
毕竟她已经不是县丞了。
容母心里乱得很,尤其是在知道县衙增派差役前往边境巡逻一事之后,就更慌了。
要不然她也不会咬着牙半夜带着家人离开云松县。
曾和山匪交手多年的容母再清楚不过那批亡命之徒狠戾的手段。
虽然也听说上头有动静,但是云松县毕竟偏远,兵马也不能一时之间就抵达。
届时内忧外患,可不是她一白丁能掌控的局面了。
容父叫了容母好几声,见容母面色凝重、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由得加大了音量:
“容紫悦!我跟你说话呢!”
容母这才回神,连忙问:“夫郎怎么了?何事唤我?”
容父没好气的捏了一下容母的手臂,优雅的将耳边散乱的发丝别在耳后,才说:
“云城那边可有回信?”
容母摇了摇头,诚实的回:“没有。”
容父叹了口气,只能盼着早点到他家的地盘,等安稳下来,也好跟雪声他妻主通信,不然……
这怎么得了。
容雪声垂着眼眸,又长又翘的睫毛遮挡住眼中的情绪,让人看不清楚他究竟在想什么。
不过也不用看得很仔细,从雪声一副丢了魂儿的模样也能窥出一二来。
突然——
马车晃荡了一下,容父眼疾手快扶住容雪声,压低声音对容母说:
“去看看是怎么回事,现在雪声可经不起这些惊吓。”
容母连忙点头,掀开帘子越过马妇的身影往外看去,借着朦胧的月光才看清楚原来是马车不小心撞见了前面的马车。
而那马车也熟悉得很……容母眯着眼睛仔细一瞧,才发现是那是徐家的马车。
容母猝不及防与下马车查看情况的徐家人四眼相对,最后只能尴尬的打招呼:
“徐老板,真巧啊,你们也是半夜出逃……不是,半夜出来走走?”
徐家虽是一分支,但与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