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
虞栖将某人靠在自己怀里,深呼一口气,随后“恶狠狠”地往容雪声嘴里塞了一颗药丸,又往他嘴里灌了一口水。
容雪声喉结微动,下意识将其吞咽进腹,乖巧的动作终于让虞栖舒展了眉心。
她不明白小少爷怎么这么不听话,明明再三叮嘱过,容雪声却还是明知故犯。
是觉着悄悄做了之后她也不会知晓?
虞栖凝视着容雪声闭目的睡颜,无辜且极具迷惑性的假象就在眼前,很难不让人生出几分柔软心肠来。
她的手轻轻附在容雪声的小腹上,手心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或许是才两个月,他的小腹很平坦,只是虞栖平日里碰惯了,还是会分辨出几丝细微的不同。
马车静静摇晃一路,终于到了府上。
原本等大夫上门号平安脉才发觉小少爷有孕的设想算是泡汤了,如今虞栖也管不了这么多,一进大门便差人去请大夫了。
而容父得知容雪声昏迷的事,也急急忙忙赶到了小院。
听容雪声身边的下人细细将在马场的情况一一道来,最开始容父还觉得是虞栖大惊小怪,以为容雪声只是来了月事,并未往其他方面上想。
不过作为小少爷的亲爹,瞧见儿媳如此紧张自己的孩子,容父眼中还是不禁涌现了笑意,正欲劝虞栖放宽心,虞栖却听到门口的动静连忙将大夫迎了进来。
其实小少爷和孩子都没有大碍,不过容雪声有孕一事须得让大家知晓了。
大夫上前将手搭在容雪声白皙的手腕,眉心紧锁,眸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一边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一边换了只手重新开始号脉。
一旁的容父瞧见也不由得紧张起来,紧紧盯着大夫号脉,一丝神情都不敢错过。
这个时候,虞栖反倒是最轻松的那一个。
过了好一会儿,大夫神色犹豫,起身作揖:
“主君,少夫人,若是老朽没有诊断错……小少爷这是喜脉啊!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他作为云松县医术最高明的大夫,往日自然也没有少来这县丞府上为其主君、少爷号过脉,甚至连容雪声无法生育之事都是他再三犹豫、再三确定后才说出口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