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栖的神色淡然自若,语气平淡,可商梓柳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不解地反问:
“可他们说男子生女育儿天经地义,这本就是男子分内之事……”
“可是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情,当妻主的怎可只能眼睁睁看着?虽不能以身代过,但对夫郎好一点无可厚非啊。”
虞栖皱着眉打断商梓柳的话,筷子落在筷架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她理解这个世界构建的世界观,但是旁人也无法动摇她的观念。
商梓柳说不出听到那话的震撼,只知道心底腐朽、曾千百次质疑的“腐朽”坚石正在一点点崩塌,而同时被摧毁的,还有曾经那些飘在耳边的声音——
“便是相国家的嫡长子又如何?生不了孩子连做皇女侧夫都够呛。”
“你瞧瞧他整日清高自傲的模样,就是不知道以后咬碎牙给妻主纳夫的时候还能不能笑得这般云淡风轻。”
“他还看不上我?我愿意娶一个不下蛋的公鸡都算他走运……”
……
那些声音越来越远,耳边逐渐清晰的只有来自面前人的声音。
“还好吗?梓柳?梓柳?!”
虞栖神色慌乱,因为她如何叫,商梓柳都毫无反应。仿佛在她面前的只有一具已经空掉的壳子,魂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飘远了。
商梓柳眼前的色彩逐渐恢复,虞栖一脸着急的看着他,他本要解释的,本想让虞栖不要担心的,可是最想说的话却先说出了口:
“妻主,你曾许诺过我能给孩子取名字,那其中一个孩子叫‘妙意’好吗?”
“因为这一切真的好像是一场刚刚好的天意……”
天意将你送到我面前,连着肚子里的两个孩子。
商梓柳眼眶湿润,手搭在肚子上,像是捧着珍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