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花哨,力贯千钧!他双手握刀,如俯冲猎鹰,刀锋撕裂空气,带着尖啸,朝主帆那粗如儿臂的关键帆索狠狠劈下!
“给我断——!”
“咔嚓!!!”麻索应声而断!巨大船帆“呼啦啦”撕裂,轰然塌陷!而孙坚在荡过来时,脚尖早已精准勾住倾覆盐筐边缘,此刻借下劈力道猛地一掀!
“哗啦啦——!!!”三十多斤粗盐,劈头盖脸朝着下方正仰头躲避帆布的海盗们当头淋下!
“啊!我的眼睛!”“是盐!该死的!”海盗瞬间炸锅!盐粒钻进眼鼻口,蛰得他们涕泪横流,乱作一团。
孙坚稳稳落地,“咚”!他如虎入羊群,古锭刀化作黑色旋风!“杀!”怒吼中,刀光所至,血花飞溅!闷响、脆响、惨嚎交织!血水混着盐粒在甲板上粘稠流淌,腥咸刺鼻。
陈茂凶性不减,鬼头大刀哇呀呀怪叫着劈来:“小崽子!同归于尽吧!”
孙坚侧身躲过,古锭刀顺势一撩,精准磕在陈茂刀柄,震得对方虎口发麻!紧接着脚步鬼魅滑动,瞬间贴近,刀背带着风雷之势狠狠砸在陈茂腿弯!
“呃啊!”陈茂惨叫跪倒,溅起污浊血花。
下一刻!
一只沾满血污盐粒的脚掌,如铁闸般带着千钧之力,狠狠踩在陈茂咽喉上!力道之大,几乎踩碎颈骨!陈茂脸憋成猪肝色,眼珠暴突,双手徒劳抓挠。
孙坚俯身,年轻脸庞溅着血迹,眼神冷冽如江底寒铁。他盯着陈茂恐惧的眼睛,一字一顿,声音盖过厮杀与浪涛:
“记住!杀你者——”
他顿了顿,让名字烙印在对方濒死的意识里,
“钱塘孙文台!”
“呃…嗬…”陈茂头一歪,断了气。暴突的眼中,最后凝固的是孙坚如出鞘利刃般的身影。
…… ……
当夜,渔村灯火通明,喧闹异常。大锅煮着鱼汤,劣质浊酒拍开泥封,酒气混着鱼腥汗味。所有人都在谈论白天海战,谈论孙家二郎孙文台如何神兵天降,力斩贼酋。
孙坚被簇拥在中央,坐在一张吱呀作响的瘸腿方桌旁。他换了干净葛布衫,但眉宇间杀气未散。古锭刀靠在他手边桌腿,刀身擦拭过,但借着火光,刀镡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