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可见骨的伤口。他背靠箭楼喘粗气时,突然摸到腰间别着的酒囊——出发前从伙夫那儿顺的浊酒,此刻倒是救命良药。
\"接着!\"他甩手把酒囊扔给不远处苦战的校尉。那汉子仰脖灌了一口,突然瞪圆眼睛:\"将军,这酒\"
\"喝就是了!\"曹仁挥枪架开劈来的朴刀,枪尖顺势捅进敌人眼眶。他太熟悉校尉的表情了——就像在牌桌上摸到【酒】【杀】连环时的狂喜。果然,那校尉突然暴喝一声,单刀舞得密不透风,转眼砍翻三个敌兵。
黎明时分,最后架云梯终于被推倒。曹仁瘫坐在血泊里,看着幸存的守军用篾条捆扎伤口。晨风吹来焦糊味,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披风被火箭燎去半截。满宠一瘸一拐地挨过来,手里捧着个豁口陶碗:\"将军,喝口水吧。\"
曹仁没接碗。他正盯着城墙下某处出神——那里躺着具年轻敌兵的尸体,右手还紧紧攥着个褪色的平安符。突然,他抓起块碎石砸向尸首,溅起的泥浆糊了满宠满脸。
\"传令,\"曹仁摇摇晃晃站起来,铁甲碎片叮叮当当往下掉,\"把城外芦苇全割了,掺马粪晒干。\"他踹开脚边的断箭,露出白森森的牙,\"关云长不是善用水攻么?某让他尝尝火烧连营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