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消失。灯光重新亮起时,走廊恢复了正常,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只有温见素知道那不是幻觉。因为她仍然瘫坐在地上,而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就站在她面前,青铜剑尖滴落着某种黑色的液体。
\"温见素。\"他叫她的名字,声音低沉如大提琴的共鸣,\"你不该在这里。\"
\"你你是谁?\"温见素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她想站起来,却发现双腿软得像棉花。
男人没有回答,而是摘下了青铜面具。
温见素的呼吸停滞了一秒。面具下的脸出乎意料的年轻,也出乎意料的完美。苍白的皮肤,棱角分明的轮廓,薄唇如刀削般锋利。最摄人心魄的还是那双眼睛——近距离看,那暗金色的竖瞳里仿佛有火焰在流动。
\"谢归宴。\"他淡淡道,\"记住这个名字。很快,它会成为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我不明白\"温见素终于找回了力气,扶着墙站起来,\"刚才那些是什么?你又是谁?\"
谢归宴的唇角勾起一个没有温度的微笑:\"我是你未来的丈夫。\"他抬手,一枚青铜戒指在指尖旋转,\"至于那些只是冥府逃出来的小东西。它们总是被纯阴之体的气息吸引。\"
温见素后退一步:\"你疯了?我根本不认识你!\"
\"现在认识了。\"谢归宴突然逼近,冰冷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你的生辰八字已经上了冥府的婚书。三个月后,我会亲自来迎娶。\"
他的气息冷得像雪山上的风,带着某种古老的檀香。温见素本该感到恐惧,但奇怪的是,她心底涌起的竟是一丝莫名的熟悉感,仿佛很久以前就认识这个人。
\"听着,不管这是什么整蛊游戏,都该结束了。\"她强作镇定地拍开他的手,\"我是医生,我相信科学,不相信这些鬼神之说。\"
谢归宴似乎被她的反应逗乐了:\"刚才那些"幻觉",用你的科学怎么解释?\"
温见素语塞。她确实无法解释自己看到的一切,但理智仍然拒绝接受这种超自然的设定。
谢归宴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皱眉:\"这个印记,你从小就有,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