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谁惊呼出声,只见那银碗内的两颗血珠缓缓相融,再无半分界限。
许氏猛然栽倒在地,发髻上的赤金步摇滚落在地,珠串散了一地。
“他竟然真的是公主的孩子!许氏好大的胆子!”
“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裴谨言先声夺人,眼珠瞪的老大,仿佛一无所知。
沈雾抬手示意霁风更换清水,她重新滴进去一滴血,示意流心将裴显抱来。
裴显已经吓呆了,任由流心动作,将血滴进水中,流心看了一眼,“公主,血没融!”
议论声如潮水般漫过庭院,裴谨言面皮紧绷,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
沈雾在此刻看了过来,再无散漫慵懒,那鹰隼一般狠厉的视线像恨不得将裴谨言四分五裂。
“驸马可敢第一滴进去试试?”
裴谨言喉头滚动,没有动作。
“霁风。”沈雾低喝。
霁风身形鬼魅出现在裴谨言身后,裴谨言脸色大变:“放开我!”
霁风充耳不闻,将她按到桌边,用银针戳破了她的手指,裴谨言奋力挣扎,可血珠还是滴进了碗里。
众目睽睽之下,那滴血和裴显的渐渐交融,沈雾那滴却游离在外。
“好你个胆大包天的裴谨言!”裴卿云猛地拍案而起,眼底的狂喜几乎要溢出来,激动的齿间都在打颤,“竟敢用你的私生子调换天家血脉,其心可诛!来人,将他们三人全部拿下!”
禁军一拥而上,将裴谨言许氏和裴显三人扣住。
“呵……”许氏突然笑了起来。
那笑声幽幽,听的人浑身发毛。
事已至此,许氏知道什么都完了,原本为寿宴精心打理的装扮此刻已经混乱的不成样,从精致雍容的贵妇人到蓬头垢面的疯妇,竟发生在朝夕之间,这一切都要怪沈雾。
许氏恶狠狠看向沈雾,突然拿起地上的金钗暴起,“贱人!我杀了你!”
禁军飞快上前一脚踹在许氏膝盖上,只听一声脆响,许氏膝盖骨断裂,哀嚎栽倒在地。
禁军将她拎起,许氏尖锐喊道:“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我家谨言才背上倒插门的污名!她寒窗苦读十数年,好不容易才登上金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