诞下孙儿,此前几胎皆是女娃……老奴心中不忿,便盯上一户人家,想偷个男娃解气……”
裴卿云冷笑连连,“这话你自己听听有没有道理。”
沈雾:“上刑。”
禁军闻声上前,刘妈妈瞬间面如死灰,扑过去抱住许氏脚踝:“夫人救我!求您看在多年情分上,您救救老奴啊!”
“你自己造的孽,还诬陷到我身上,怎么还敢叫我救你!”许氏嫌恶地踹开她。
禁军拖扯着刘妈妈穿过月洞门,片刻后,凄厉的惨叫声便传了进来。
许氏脸色惨白如纸,下唇被咬得渗出血珠,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心中默念:
打重点,最好当场打死,如此便死无对证了。
这时,一直在翻那些书信的府尹忽然道:“公主,皇上,微臣发现这信中有迹可循。”
沈括裴谨言和许氏三人的视线不约而同朝他看去。
裴卿云好奇的问:“你看出什么来了?”
“以往他们的发信频率在一月一封信,内容也较为简单,都是要求他们好好‘招待’那孩子。但近一年的频率莫名减少,有时两月才一封,且不再提到那孩子,全是说家常的。最可疑的是最近的一封信。”
府尹将那封信单独挑出来,呈到案上,“这封信里提及‘尽快折磨,勿要留力’等急不可耐阴狠毒辣的措辞,还有便是‘那小孽种活着一日,我便咽不下这口气,要他陪葬……’这样的话。可见是那一月里发信之人受到刺激,所以要求他们对孩子下狠手。”
府尹分析:“以微臣的经验,发信人与那孩子之间定有关联。绝不是像那老奴所说,只是随便挑了一户人家的孩子。”
裴卿云想了想说:“臣妾记得两月前,正是罪臣裴谨行伏法的时候,这个陪葬,莫不会就是为他吧?”
裴卿云是有脑子的,许氏因为裴谨行的死迁怒这个孩子,必是恨极了害死裴谨行的人,非要说谁害死了他,那恐怕只有断了裴谨行案子的——沈雾了。
她朝沈雾看了过去,眼底浮现出震惊之色。
这时,流心牵着许继祖回来了,“公主,席间并无人觉得这孩子眼熟。不过……”
沈雾扫了她一眼,“别吞吞吐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