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朕还是想让采英来。”
“不过办了个封后大典,也没出什么力,怎么担得上尚仪之位。”
“此言差矣,当初谁都办不成的事偏偏采英办成了,恰逢皇姐要立女官,她不司尚仪,只怕外边要说皇姐用人不明。”
沈雾斜睨了他一眼:“皇帝之前还说本宫得寸进尺,如今倒能迎合本宫了。”
“好吧,就为皇帝这份态度,本宫也得给皇帝一个面子。这尚仪,给她做就是了。”
“多谢皇姐。”沈括立即拿起朱笔,将原定的人选勾去,写上了采英的名字。
“慢着。”
沈括心一咯噔,“皇姐?”
“本宫记得皇帝身边伺候的宫女都是官家出身,这采英是吗?”
“不错,她父亲是蓟州县令卫显扬。”
“采英是她的本名?”
“她本名叫卫昭,这不是犯了皇姐的小字,所以入宫后内务府便给她改了。”
“既然做了尚仪,原来的名字就浅薄了,叫她改回本名吧,什么犯忌讳,本宫不在意。”
“是。”
沈括改完了折子,又想到一事,他看着沈雾,吞吞吐吐的说:“皇姐,你看这……马上就要到七月了,容复去伺候皇姐也快两月了,皇姐准备何时让他回宫来?虽然朕身边有陈旺,但容复跟朕多年,朕也习惯了。他总不在,东西厂的事都没人管了。”
“本宫不是让他把差事带回去处理了么,他每天散朝都来看你,你有什么不习惯的。”
沈括一噎,沈雾这明显是不想放人了。
容复伺候的不错啊,沈雾与他积怨那么深都能容得下他,据说也没怎么折腾,就算守夜也让他在耳房睡。
当真是厚待。
沈括咬紧牙关,两腮的肉绷的紧紧的。
……
从裴卿云被立为皇后,直到立后大典结束,裴谨言都没再见过沈括,就算他派人来召,裴谨言也以各种借口推辞。
被调到国子监后的生活无趣极了,一眼看去望不到前路,亲弟弟死了,爱人有了名义上的妻子,裴谨言越发觉得自己就像个笑话,她的身份见不得人,她和沈括的儿子也见不得人,这日子过的到底有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