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言面皮紧绷,“我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可不是为了在后宫争宠的!”
“娘是怕你女儿身暴露,往后这路就更不好走了!”
“您放心,我都已经装了这么多年了。跟那些同僚相处时从未露出过马脚,以后也不会的。”
裴谨言深知,她的女子身份是绝不能暴露的东西,她要做的事不是女人该做的,只有男子才能入朝堂。
她宁可死也是裴谨言,裴谨言是公主驸马,是天子近臣,裴佳玉不过是软弱无能的闺阁女子,这身份除了在沈括面前,否则她不会叫任何人知道。
“就算为了我,您别再那么惯着裴显了,否则再把沈雾惹怒,我也救不了您。”
许氏撇了撇嘴,二人坐下冷静了一会儿,许氏问道:“对了,方才来的那个男人是谁,我怎么从没见过?”
“那是沈雾新请回来的管事,姓陈。”
“既是下人,怎么还把儿子随意带进府里?这么没规矩?”
裴谨言愣了愣,随后道:“您说的是琢玉?”
她神色一沉,“那不是陈管事的儿子,是沈雾从大街上捡回来的乞子。沈雾给他起名琢玉,还让他跟着裴显,说是做伴读,我瞧着衣食用度样样是比着裴显的。”
“府里还有人说,她想认琢玉做义子。”
嘭——
许氏手里的茶盏掉在了地毯上,茶渍将波斯地毯洇出一片黄痕,裴谨言吓了一跳。
“您怎么了?”
许氏慌乱的擦拭着身上的茶渍,“没、没什么。这个沈雾到底在做什么,好端端的……干嘛要认义子,还认一个大街上捡回来的。她是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