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府尹沉默了片刻,没有证据的确无法定许氏的罪。
这时葛花大声说道:“谁说我没有证据!”
她从怀里掏出一沓信纸,“大人请看!这里的书信是这四年里她陆续给我发来的,我每一封都留着,就是防着今日!”
府尹接过来翻了几眼,便呈到了沈雾面前,许氏缩在裴谨言怀里发抖,一眼也不敢看那些书信。
府尹说道:“裴夫人,你可敢当场写几个字,让我们对比字迹?”
“不必。”沈雾:“几月前她给我抄过几卷经书赔罪,现在还供在佛堂。流心,去取来。”
“是。”
“这也能算作证据?!”裴谨言牙关紧咬,“我母亲的字就摆在佛堂里,府里上下人等都可以去拿了回来仿写。此事一定是早有预谋,有人勾结此人来一起陷害我母亲!皇上,我母亲她冤枉啊!”
“皇上——”许氏手脚并用爬到庭中,“民妇真的冤枉,民妇从未见过此人,更不知道什么书信什么孩子!”
沈括自始至终都一声不吭,他根本就不在乎许氏的死活,事到如今他只想把自己从此事中摘出去,裴谨言若是聪明,也该就此与许氏划分关系,这样不论此事如何发展都牵引不到他们两个身上。
可裴谨言到底是女子,感性太过。
沈括冷声道:“朕只看证据。”
许氏如遭雷劈,沈括这态度便是不肯保她了。
许氏立即看向裴谨言,裴谨言一脸怅然的看着沈括,她已经明白了沈括的态度,可许氏是她亲娘啊……是她唯一的亲人了,要她就这么放弃许氏……她怎么能狠得下心。
裴显哭着跑向许氏,“祖母,祖母我不要祖母死,你是坏人!坏人!”
裴显冲着葛花一阵拳打脚踢,许氏把裴显抱到怀中嚎啕大哭,前所未有的绝望在她头顶笼罩。
这时,流心把经书拿了过来,府尹上前对比,禀道:“公主,皇上,的确是一人的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