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同时僵直在原地,沈括手指紧攥成拳,胃部一阵翻涌,面色铁青。
这家人怎么会还活着——容复不是说他得手了吗!
沈括现在只想找容复算账,可找了半天也没在席间看见他。
这时,一旁传来沈雾凉凉的声音:“皇帝在找谁?”
沈括身子一颤,“没。”
“不会在找容复吧。”沈雾自顾自道:“本宫许了他一日假,让他回家探亲去了。”
“皇姐误会了。”沈括笑容牵强,“朕是在找顺天府尹,城隍庙的案子不是他办的吗。”
前来赴宴的顺天府尹已经醒酒了,他站起身审讯葛花:“你说城隍庙走水乃许氏所为,可有证据?”
“民妇自己就是人证!”葛花阴恻恻看向许氏,对着她那颤抖不止的眼神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还有民妇的丈夫……和民妇的儿子,他们全都可以指证许美英!”
顺天府尹走出座位,来到庭中,“公主,皇上,城隍庙走水一事虽早已定为意外,但微臣心里一直有一个疑影。城隍庙破败不堪,到处都有破洞,若是寻常走水,即便是从睡梦中惊醒,火势已经蔓延,但不至于一个人也跑不出来。那日的火势极像有人在城隍庙周围点燃了火,才烧死那庙中三人。”
顺天府尹看向葛花,“庙里的人不是你们一家,那又是谁?”
“是一家乞丐,我们提早一日离开了,若不是凑巧,只怕还保不住性命。”
沈括恨得直咬牙,想起容复说他没有进庙看过。
蠢货!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席间窸窸窣窣:“好荒唐,因为不想接济亲戚就杀人,这怕是守财奴托生的。”
“我觉得蹊跷啊,不愿接济赶走就是了,至于要杀人吗?”
“我看这人没说实话,保不准是故意构陷。”
“你瞧许氏的样子,像是被诬陷吗?我估摸着两个人都不干净,许氏的确下了杀手,可是为了灭口的,这人定帮她干了什么坏事了!”
这些议论如针尖般刺入许氏三人耳中,裴谨言只觉耳边嗡嗡作响,仿佛有千万只蜜蜂在盘旋,她耗尽全身力气才稳住身形,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她咬着牙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