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跟着裴谨言的小厮,在燕京最大的花楼,携芳楼的雅间里,从一堆喝的烂醉的花娘、公子哥堆里,挖出了不省人事的裴谨言。
看着她那松散的衣衫,若影若现的裹胸布,许氏快气疯了,她将裴谨言拖到隔壁厢房,几巴掌将她抽醒。
“混账东西!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裴谨言被睡梦中惊醒,一阵宿醉后的疼痛从脑中传来,她嘤咛了声捂住脑袋,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迷迷瞪瞪的睁开一道眼缝,“……娘?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我问了裴虎,要不是他带我来,我还不知道你这几天说的,出来和同僚聚聚,就是这么聚的!”
许氏按着她的脑袋指向她胸口,“看清楚了!你看清楚你现在是个什么样!你还要不要活命了?!”
裴谨言被胸前露出的裹胸布吓得脸色惨白,瞬间酒醒,她颤着手敛衣,可即便把自己裹好她依然胸口砰砰直跳。
许氏咬牙切齿:“你可知花楼女子都是人精!说!昨日你是……早就让人瞧见了这个,还是和那帮人喝醉之后无意蹭开的。”
裴谨言努力回想,最后白着脸回答道:“娘,我,我真的记不得了。”
许氏眼前一花,她摔坐在椅子上,气喘如牛。
“裴谨言,我战战兢兢将你养到这个年纪,是要让你光耀门楣,位极人臣,不是让你自己作死的!你弟弟已经没了,你要记住是谁逼死你弟弟的!你还没给你弟弟报仇,你怎么敢出来寻欢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