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甚至不曾亲自教导过你,他就是这样偏心,永远,永远……”
沈括攥紧拳头,殷红了眼眶,“儿臣不知差了她哪里!儿臣甚至是男子,可父皇一直偏疼她,甚至让她在儿臣弱冠前执掌皇权。父皇真是糊涂了,不知如此滋养了她的野心!”
沈括心想,如果先帝没有给沈雾那么多的荣宠,只让她做个安分守己的长公主,自己也会待她很好的。
毕竟他们是亲姐弟,沈雾从前待他也是不错的,可偏偏她觊觎皇权朝政,觊觎不该属于她的东西。
窦太后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声音轻的不可闻:“你啊,你怎么和她比……你父皇心里从来只有她,这宫里十几二十个皇子皇女,你父皇除了她,多看过旁人一眼吗?”
“这到底是为何?”
这话沈括也问过多遍了,可窦太后似乎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挥了挥手,示意沈括退下。
沈括怀着满心怨愤离开了寿康宫。
回到乾清宫不久,陈旺进来说:“皇上,那人回来了。”
他立即精神:“让他进来——”
“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废话少说!你盯了一晚上……可有听到什么?”
小太监抖似筛糠,颤抖着声音说道:“奴才听,裴大人在镇抚司叫了一整晚,那惨叫声……不绝于耳。”
“奴才今晨找到机会,远远的看了一眼,裴大人已经成了血人,生死不知。”
沈括僵住了身子,“他招了没!”
“奴才,奴才也不知,奴才未能近身。”
沈括将人赶了出去,他在殿内来回踱步,焦躁的头发都要炸开。
他停在陈旺面前,“你说,裴谨行招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