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福宝低下头,手指紧张的收握。
王府西侧竹林间本是一个供人暑热乘凉的小屋,前不久沈雾叫人修整了一番,搬了十来张梨木书桌,改成了学堂,除了裴显和琢玉,府里有头有脸的下人子女,只要愿意皆可以来读书,不收束脩,陈管事的孙子也在里面。
裴显二人到时,学堂里已经坐了十来个孩童,男女都有,年纪都比裴显和小福宝大一些,正一齐伏在案上临摹红贴。
台上的夫子起身冲沈雾行了个礼,“微臣给公主请安。”
沈雾摆摆手,示意裴显和小福宝进去。
小福宝乖巧的跟在裴显身后,裴显虽梗着脖子不情不愿,却也不敢忤逆,乖乖在最前排的位置坐了下来,小福宝就在他身旁。
孟夫子站上讲案,戒尺敲打着桌子。
“既入学堂,当守规矩。今日起老夫便是你们的夫子。”
“夫——子——好——”
瞧见屋外沈雾离开,裴显狠狠踹了一脚小福宝的木凳。
熬到下学,裴显直奔裴谨行的院子,一见到裴谨行的人,裴显便开始抹眼泪。
“呜呜,爹爹,娘亲,娘亲她不爱显儿了。”
裴谨行心疼的把他抱了起来,“怎么了显儿,你娘又罚你了?”
“娘带了个小叫花子来,说让他给显儿做伴读,娘亲对他比对显儿还好!”裴显哭着说:“爹,你把他赶走,我不要他!”
“好,好,爹把他赶走。”
裴谨行耐着性子哄了裴显几句,裴显哭累了便睡着了。
裴谨行却一夜未眠,一个想法在心里酝酿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