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毕后,轻声对窗边那盆小栀子道了声“明天见”,便拎起包准备回家。
午后渐晚,街道上的人渐渐稀少,蝉鸣被晚风冲淡,只剩一些偶尔驶过的车声回荡在耳边。
可就在走出画室两条街之后,邱白忽然感觉到一股极轻、极微妙的压迫感。
他停下脚步,回头望去。
什么也没有。
只有阳光照耀下的柏油路、路边低垂的树枝,以及他身后拉得细长的影子。他的心跳有些加快,理智告诉他可能是今天太累了,神经紧绷,才会有这种错觉。
但他还是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他走过熟悉的公交站,走过那栋贴满涂鸦的老楼,走过小区门前那家刚开张不久的奶茶铺……却始终有种仿佛“某种视线”黏附在背后的错觉。
那并不是恐惧——更像是被“监视”的敏感直觉。他忍不住又回头了一次,仍旧什么都没有。甚至连风都轻得像在安慰他。
他咬了咬唇,没有给林恩发信息。不是不想,而是不想太过敏感。毕竟,那人也是“教授”,平日事务缠身。
——可他不知道,在他身后十几米远的另一栋楼天台上,有一道模糊的影正凝视着他。
那东西没有实体,像是被抽离出秩序的烟雾,正从建筑阴影中悄无声息地蜿蜒而下。而在它旁边的更高处,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正在冷静注视着这场悄然酝酿的危险。
是他,智慧的管理者——埃尔。
他的声音低沉无波地响起:
“……真是愚蠢的家伙,竟敢动他。”
那缕即将靠近邱白的影被一瞬间冻结,像被思维本身碾碎的虚无。
埃尔衣角轻拂,像是从未存在过。
邱白却猛地回头,这一次,他的脖颈皮肤泛起一层细小的寒意。
可街道上,依旧什么都没有。
邱白的心脏像被猛然攥了一把热铁,他的脚步生生踉跄,却仍咬牙提速。
突然,视野中央仿佛被无形的手一拂,世界的边缘骤然扭曲——空气中那道若有若无的气息瞬间化为实质,猛地朝他冲来。
“啊!”
暗金色的怀表骤然浮在胸前,迸发出一道暖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