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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他手三弦的滑音力度太轻了,旋律跑调的地方又没处理好,还重复了两遍,和弦进行也太保守了点,调式转得像老年人散步,贝斯还没来就被手鼓抢了节奏……而且——”
邱白:“……”
他睁开眼,侧头看林恩,语气幽幽:“林先生,咱们不是来度假吗?你能不能别一边听歌一边开听力考试?”
林恩挑了挑眉:“可是我耳朵会自动分轨,怎么关得掉?”
“那你就把耳朵借给我,我只想听这首歌是怎么吹进晚风里的,不想知道它在你脑子里被批判得多么支离破碎。”
林恩像个被点了笑穴的大型抱枕一样躺倒在邱白身后,带着一丝无奈地叹气:“好吧好吧,我闭嘴。天知道你提起画展也没少吐槽。”
邱白撇嘴:“那不一样,我吐槽画是因为有审美洁癖,你吐槽歌是因为有……教授病。”
“我这是职业敏感。”
“我看是老毛病犯了。”
两人唇枪舌剑地互相打趣着,却始终没有破坏这片黄昏的静谧。林恩终究闭上了嘴,靠在邱白身后看着远处的篝火跳跃,耳边再次响起那些不完美却有烟火味的旋律。
音乐还在继续,海浪一如既往地轻拍着岸边,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和这片柔软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