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是写给另一个总是忘了吃早餐的少年。
清晨,就这样被一纸论文与一盏茶温柔地填满,而卧室那头,熟睡的少年还在做着没有结尾的梦。
临近中午,阳光变得柔和些,洒进卧室的光不再刺眼。
邱白睁眼的时候,身边已空。只有枕头还留着林恩的气息,和被褥中一股淡淡的檀香。屋子静悄悄的,只有远处传来键盘敲击的声音,干净利落,像弹奏节奏分明的低音段落。
他揉了揉眼睛,从被子里坐起来。肩膀有点酸,腿软得不像话,像刚跑完一万米似的。他看了一眼自己脖子上细碎的红痕,没由来地小声嘟囔了一句:“林先生太过分了……”
洗漱完,换了件宽松t恤出来,脚步还带着点软绵的虚浮。他慢悠悠地走到书房门口,没进去,就倚着门框看。
林恩正坐在窗边的小桌前,衬衣披在椅背上,只穿了条深色居家裤。他光着上半身,伏在电脑前,头发微乱,肩胛骨在动作中隐隐绰绰。光线滑过他的背脊,停在那几道若隐若现的抓痕上。
“……啧。”林恩皱了一下眉,抬手挠了挠。
“疼吗?”邱白轻轻开口。
林恩回头,眼里掠过一丝惊讶,然后眯起眼盯了他几秒,笑着道:“你还知道问疼啊?下次把爪子收好。”
邱白无辜地眨眨眼:“谁让你咬我耳朵。”
林恩无奈:“你记得真清楚。”
“你不也是。”少年哼了一声,走过去,站在林恩椅子后头,看着他的屏幕,突然指着一处标红的文字道,“这句话批得太狠了,学生会伤心的。”
“这是第五次改稿还写不出个逻辑框架的人。”林恩淡淡说。
“那你还是给人家留了‘情绪真挚’四个字。”
林恩斜眼看他:“怎么,吃醋?”
邱白一噎,脸微红,撇过头:“我才没有。”
林恩笑了笑,伸手将他拉到自己腿上坐着。邱白挣了下,没挣开,只好乖乖坐好,靠着他的肩,低声问:“那你呢?你有好好吃早餐吗?”
林恩没说话,只侧过头,在他脸颊轻啄了一下算作回答。
“……果然没吃。”邱白叹了口气,“我去做午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