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额头还带着余热,呼吸却越发急促。他揽住邱白,像抱住了一道唯一的光。室内的灯光被夜色吞没,只有窗外远处的灯火斑斓着,透进来一点浅浅的影子,晃在两人紧贴的肌肤上。
床头的灯暖光太微弱,照不亮他们交缠的轮廓,却放大了每一寸肌肤相贴的声音。
邱白的指尖还停在林恩的发间,声音有些轻颤:“你是真的病了,还是……只是想缠着我?”
林恩的声音带着微哑的沙意,像一团羽毛在心上轻扫:“如果我说两者都有呢?”
邱白没回答,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手掌抚上林恩的背,感觉他整个人都在发烫。他像是在心疼,又像在责怪,却没真的推开,只把头埋进林恩颈侧。
“我刚才真的怕你出什么事。”他的声音闷闷的,“你总是一个人扛着不说,我能陪你,就让我陪你啊……”
林恩静了片刻,像是被什么击中,忽然收紧了手臂,将邱白紧紧扣进怀中。他的吻落在少年的额头、眼角、耳侧,像是细密无声的誓言。
他成了他手中一把被反复调音的提琴,每一次揉弦都让共鸣更尖锐。
他的指尖摩挲着他的背,像是在阅读盲文,而他的回应是一声声低沉的,被咬碎的叹息。
“你知道吗,我最怕的,就是哪天你会不在了。”
邱白怔住,胸口发紧。他想说“我不会的”,却在开口前被林恩低低的声音打断。
“我的世界太大了,大到我走过千山万水,仍觉得孤单……但你一靠近,我就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
窗外的风静止了,只剩下彼此的喘息在闷热的房间里交换。
屋内沉静了一瞬,只有彼此心跳的声音在靠得极近的地方回应着。
“我也怕你不在。”邱白轻声说,“可你不许再一个人扛着了……从现在起,你的病、你的累、你的委屈,我都要知道。”
林恩没有回答,只是将他摁在胸前,吻落在他眉心——长久而温柔。汗水从他的锁骨滑落,沿着他的胸口划出一道蜿蜒的银河。
床褥轻响,两人的身影在暗夜中交缠,像是在彼此的温度里寻求依靠,又像是在无声的梦中反复确认着彼此真实存在的重量。
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