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的啊。”
他抬起头,目光落在窗外一群欢快路过的本科生身上,顿了顿,神情略冷,“这种水平,远远不够。”
同事干笑了两声:“……你要求太高了。”
林恩却摇了摇头:“我只是不希望他们在未来真正登台时,才发现自己的脚是虚的。”
说完,他又低下头,重新拾起那份“尚可”的论文,眉头微微蹙起,重新用红笔圈出问题。
那一刻,他还是选择继续批改,而不是放弃。尽管这些孩子把他逼到几近崩溃,但他是林恩——哪怕身为时间的管理者,也不会在“教育”这条路上后退半步。
教室里的冷气开得并不强,窗外阳光明晃晃地照进来,却一点也没减弱屋里那股低气压。
林恩站在讲台前,手里拎着一叠厚厚的论文,脸色阴得像是暴风雨前的天。他没直接点名,但语气比点名还要让人如坐针毡。
“你们都快毕业了,写出来的东西还是这样?”
他把那叠论文“啪”地拍在讲桌上,几份装订不整的稿纸顿时被震散,纸张的边角飞了一点出去,前排学生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不是我不想放人,而是你们这写的是论文吗?结构混乱、逻辑断裂、引用乱七八糟的还有好几个——你们就指望着这种水平出校门?”
他扫了一圈,没人敢说话,只有翻页声和几道低头翻笔记的动作掩饰尴尬。
林恩冷笑一声,把自己批注过的论文从文件夹里抽出来:“我已经帮你们改了那些完全不合理的部分——理论框架、方法论、甚至是你们连名字都写错的引用格式。但剩下的东西,你们必须自己搞清楚,自己写明白。”
他手中的红笔在桌面轻敲两下:“全部。重新写一遍。”
“而且,”他顿了顿,语气加重,“如果你们还想按时毕业的话,就把这份‘改过的草稿’当作最后的提醒。再交出一份让我读了想砸桌子的论文,全员——延毕。”
讲完这句话,林恩把红笔放回上衣口袋,目光冷静地看了台下一圈那群突然变得无比清醒的学生。
“没别的了,下课。”
他提起手边的讲义,转身就走,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研究生噤若寒蝉,疯狂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