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落进教学楼斜斜的玻璃缝隙,午后的京音被槐花香浸润,几缕清风拂过林荫道时带着粉白色的花瓣,在空中轻飘飘地打着旋。教学楼侧门外,邱白背着包,站在林恩的教学楼下踮了踮脚。
他手上捧着两杯咖啡。
不一会儿,一身白衬衫、袖口卷起的林恩从音乐楼的大门内走出,右手还夹着批了一半的乐谱。他远远看见邱白,眼角立刻缓了几分:“怎么又来了?不是下午有写生课?”
邱白把一杯递过去:“写生改成周五了,我今天没课。你不是早上说很困?我给你买了深烘。”
林恩接过那杯咖啡,靠在门边低笑:“这么好?是在补戒指的事?”
邱白被他堵得一哽,耳根泛红,却还是支支吾吾:“我真的找了很久……不知道为什么,怎么都找不到。”
“嗯。”林恩点头,语气懒洋洋的,“所以你就想着靠咖啡贿赂我?”
邱白语塞,只好默默低头喝自己的那杯。
林恩眼底笑意却渐深,伸手将他垂下来的鬓发拨到耳后,低声:“我喜欢你今天穿的这件衬衫。”
“……嗯?”
“像是我高中时候爱画的模特。”
“你还画过模特?”
“画过很多。”林恩慢条斯理地喝了口咖啡,“但像你这样好看的,只画过你一个。”
邱白的脸刷地红到了脖子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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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存记忆后,邱白再没提过梦境的事。他好像彻底忘记了那些残片所带来的痛苦与混乱,一觉能睡到清晨,甚至醒来时还会迷糊地窝在林恩怀里叫他“早安”。
林恩总是轻轻摸着他的头发,把他整个人往自己怀里按一点,低声应着,像是怕吵醒一个睡梦中的秘密。
日子就这样静悄悄地滑过了几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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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恩恢复了往常的教学与研究生指导工作。每天上午十点半,他会坐在主楼三楼的教研室里批改乐谱,或辅导博士生写作,偶尔性子烦躁,就会直接把学生的五线谱丢回去让对方重写:“别乱写升调,我又没瞎。”
教研楼里的学生都知道林老师脾气飘忽不定,但私下却都对他敬畏有加。林恩有种几乎不属于学院氛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