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奥娜瞪他,双手叉腰,“你以为我会相信一个摔跤能让你像从维多利亚时代的坟墓里爬出来一样?”
伯克利抬眼瞥了她一眼,那一眼像是从冰层下射出的寒光,冷静、幽深、掩饰极好。
“我不是演员吗?那就让我保留一点创伤文学的浪漫。”
“别和我玩英伦诗人的把戏,”菲奥娜狠狠吸了一口拿铁,缓了一秒才又低声嘀咕:“这周还有五场拍摄、两个杂志访谈和一场慈善酒会,你要是病倒了……我就会疯。”
“那可不妙,”伯克利耸耸肩,走向自己的休息室,“疯了的人很难安排好摄影灯的位置。”
菲奥娜在后头追着,“你至少躺下来休息十分钟——我现在就叫理疗师过来!”
“不要,”他淡淡地说,“今天还有场表演,我想保存伤口原样——更真实。”
“真实你个鬼啊……”
他轻轻关上门,把她的碎碎念隔绝在门外。转过身时,屋内只剩下那盏老式吊灯的暖光落在他略显苍白的面容上。
伯克利脱下外套,静静地坐下,凝望着自己掌心那尚未完全愈合的裂痕,幽蓝色的瞳孔倒映着一片模糊。
“摔了一跤……吗?”他喃喃,笑了笑,“那可真是场……奇妙的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