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谢大姑娘。”
沈瑶钰微微颔首,站起身道:“我与寒星有事外出一趟,她们三人及这院子的一应安排就有劳嬷嬷了。”
说完,便与寒星离开了。
詹嬷嬷突然被委于重任,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朝着雨月、雨雪、雨春说道:“你们跟我来。”
沈瑶钰与寒星来到一处医馆,随后乔装一番坐船进入了黑市,来到了月阁。
寒星亮出令牌,守门山立刻行礼将两人请了进去, 随后上到第三层楼进了甲字房间。
房间里已有一位头戴兜帽的黑衣人坐在那里,见到二人到来,略带沧桑的嗓音响起,“公子总算愿意见我了。”
沈瑶钰闻言,眉心紧蹙,对他的用词露出不满之色,冷冽道:“无事何必相见。”
面对他的冷言,黑衣人并不在意,反而用和蔼的语调调侃,“年轻人还是要活泼些好,不要总是这么冷冰冰。”
他一边说着,一边拧起茶壶为沈瑶钰斟茶,随后,他放下茶壶,拍了拍脑门,“啊,对了,我那孙儿在国子监读书,往后让他随侍公子吧。”
沈瑶钰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先生打的好算盘呢。”
黑衣人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就当公子体恤我这个老头子的拳拳爱子之意吧。”
沈瑶钰拿起茶杯在手中摩挲,轻笑道:“先生胸中有丘壑,想来是知道了什么吧。”
黑衣人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轻叹一声,“我老了……”
沈瑶钰低垂着眸,把玩着手中茶杯,沉默不语。
黑衣人见状,神情凝重,沉声道:“小殿下改主意了吗?”
沈瑶钰闻言,放下茶杯,勾唇笑道:“改了如何?未改又如何?”
黑衣人突然站起身,跪在地上,无力道:“内忧外患,民生疾苦,必然亡国啊……”
沈瑶钰眸色深沉地看着跪在地上之人,淡声道:“先生这一生到底是在为国为民,还是为权为利,只怕是只有自己才知道了。”
“老臣无愧于心。”
“呵,好一个无愧于心,你的无愧便是放任这党争腐败?陕西、山西从年初便起了大旱,朝廷的作为呢?你又做了什么?西安府的秦请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