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陈姑娘不想让您担心吧。”
“这怎么就要定亲了呢。”沈瑶光仍有些不敢相信,“她那嫡母,万一给定的不是好人家,那梅音岂不是这辈子就要毁了?”
“哎,女子总要经历这一遭,姑娘与其担心别人,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翠翠想到自家姑娘的亲事,也是忧心。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迟早要离开这鬼地方。”沈瑶光是打定了主意要跑的,有了师兄,她跑路又多了层保障。
“姑娘!”翠翠见她又说离开的话,更加担心了,一个弱女了出趟远门都是寸步难行,更何况是舍了家族。
“先别说我了,杏儿有没有说要定哪家?”
“没呢,只是说陈夫人已经开始琢磨人选了。”
“不行,回京得问问。”沈瑶光想到这事,心里就觉得不好,想到她的伤一时半会儿又回不去,便又说道:“等不了回京了,我先写封信问问。要是不好的人家,我得想办法让这门亲黄了。”
这边沈瑶光着急忙慌的写着信,沈瑶钰这里在听到寒星的汇报,冷笑一声,吩咐道:“待月阁送来消息便让他们给太子找点事做,我还想清静几天。”
说完,他便直接离开了竹楼。
仍是那处石屋,沈瑶钰见到了吉叔提到的先生。
韩墨眼神闪着炙热的光芒,神情激动地看向沈瑶钰,随后行了隆重的跪拜大礼,“臣韩墨见过小殿下。”
“韩先生请起。”沈瑶钰轻抬手臂,又淡声道,“听闻先生大才,父王也颇为敬佩,能得先生教导,也是钰之幸。”
韩墨听他提起章鸣太子,露出了追忆神色,眼睛逐渐湿润起来,他用衣袖沾了沾眼角,沉痛道:“那时与太子殿下以友相交,是臣最难忘的经历了。”
“听闻父王当时的一些政令均是受先生影响?”
韩墨闻言,面露痛苦之色,哀叹起来,“当时年轻气盛,过于激进,不然也不会……”说着他又跪在地上,“臣如今苟活于世,便是为了太子殿下,如今能见到小殿下,臣心愿已了,任凭小殿下发落。”
“先生既认为‘天地万物本吾一体’,又怎甘轻易舍弃性命?”
韩墨惊讶的看向沈瑶钰,他未曾想到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