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峰猛地在床上滚了一圈，手忙脚乱地把自己裹进被子，只把头露在外边，像是一个馅料多到从紫菜里溢出来的寿司卷。
屏幕那头的阿雕已经别过脸去，但耳根明显泛红。
“……你刚才，是不是什么都没看见？“董峰干巴巴地问。
“嗯。“阿雕的声音很轻，“你趴着的。“
一阵尴尬的沉默。
董峰清了清嗓子，强行把话题拽回来：“明天的直播，你准备讲什么？“
阿雕也迅速调整状态，语气恢复平常：“我打算先讲摔跤，从基础的开始，再过渡到兵器对抗时的近身投技。“
“行，那我讲擒拿。“董峰点头，“正好可以演示下擒拿在决斗中的应用。“
两人又商量了一些直播细节，阿雕拿起自己做的笔记，逐条和董峰核对流程。
与此同时，董峰的困意越来越浓，眼皮不住地往下坠。
他的动作，从裹着被子坐着，再到侧身趴着，之后脸都快要埋进枕头里，回答也渐渐变得简短，最后直接没了声音。
阿雕聊着聊着，发现董峰一直没有回应，她抬起头，发现屏幕里的董峰已经闭着眼睛，呼吸均匀地睡着了。
“累成这样？”阿雕的眼睛微微睁大。
决斗社里谁不知道董峰的耐久力跟妖怪似的，能把他练到几乎昏睡的训练方式，究竟有多么大的强度。
“一味增加训练强度，并非最为科学的训练方式，他这样练，不会伤到自己吧”
见董峰睡熟，她本想直接挂断视频，但手指悬在屏幕上时却顿了一下。
睡着后，全身不着寸缕的董峰，面容上再也没有他那惯有的自信和张扬，反而露出无比的恬静。
仿佛奔波许久的旅人脱下鞋子，忙碌一天的老农放下锄头一般的放松。
“现在看上去，这个众人口中的‘怪物’，简直像个缩在窝里的小猫似的”
阿雕鬼使神差的按下了截图键，画面定格在董峰侧趴着的睡姿上，被子只盖到腰间，后背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
阿雕盯着截图看了两秒，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屁股还挺翘。“
她小声嘀咕了一句，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