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是聪明。
先是将梁王架起来，让梁王无法对她发难，毕竟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梁王再跟她一个平民百姓计较那就太失身份了。
然后又借着这个由头将人狠狠揍上一顿出气，丝毫不给她自己造成困扰。
至于其他的，褚砚沉心中也越发有数了。
这个丫头，表面上恭维梁王，内心还不知道已经将他凌迟多少回了，毕竟……
不管是罗升还是秦家，那可都是跟梁王有关的。
也是跟她有关的。
而人群的另一头，浑身散发着阴沉气息的男子此时也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酒肆门口的一幕。
方才叶凌说的那些话字字句句都还在他的脑中，阴鸷的眸子微微眯起。
看来，这个小县城还真值得他来这一趟，一个小小平民女都这般有心思。
但不得不说，她说的那些话，是让他满意的。
“快马加鞭送信回梁地，将吕良人赶出王府，纵容胞弟坏本王名声，不可饶恕！”
薄凉至极，丝毫看不出这是对一个宠妾的态度。
身后的侍从也没有任何意外，他比谁都清楚自家主子的冷酷和残忍，女人之于主子来说，不过是玩物，开心的时候可以宠上天，给她至高无上的荣耀。
可一旦不喜了，那便会弃之敝屣。
只是这一次，这个吕良人被厌弃的也太快了些。
离开之前，梁王的眸光又深深落在了叶凌身上，“将她好好查一查。”
“是，王爷！”
两人转身的同时，叶凌似有所感，手上的棍子有片刻停顿，朝这边看了一眼，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但这显然不影响她继续揍人。
等到打得差不多了，叶凌的眸子落在另一个方向，眸光洋洋得意，浅浅勾起一抹笑容。
犹如一只狡黠的小狐狸。
褚砚沉也不自觉的勾起唇角，冲她微微颔首。
却又在她转头的瞬间，将浑身上下气息完全收敛，重新变成了那个在贺羡面前无欲无求，光风霁月的摄政王。
贺羡一直都在看热闹，当他看到叶凌好似不经意看过的那一眼，甚至脸上还带着笑容的那一刻，他像是